幾人圍著石桌坐下,幾碗酒下肚氣氛頓時不一樣了,四人少了些許客套,相互間說話也直爽了不少。閒話過後,躍千愁對這三人的性格也大概知道了一點,看的出來凌風和北紫的性格爽朗,說話直接,是性情中人,這在修真界倒是很少見。而宣平說話則惜字如金,但往往一句說出來能讓人夠嗆。
三人的人品都沒得說,躍千愁也覺得三人值得一交,何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認識幾個朋友不是什麼壞事,可人品這東西在修真界實在是罕見,何況還一下讓他遇見三個,躍千愁不得不帶著疑惑拐彎抹角的詢問了一番。
原來沒有什麼其它原因,就是因為三人不會做人,說白了就是因為三人不會隨波逐浪拍馬屁,惹惱了管事的人把三人趕到了一起,平時專幹些沒人願意乾的打雜的粗重活,也可以說是三人寧折不彎的性格招來的麻煩。倒霉的是三人的根骨都不是很好,皆有過一次築基失敗的經歷,如果再失敗兩次的話,統統都要被逐出扶仙島了。
躍千愁有點傻眼了,自己被分配到這裡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自己和三個沒有前途的人放在一起?難道關威武想過河拆橋,拿到了扶仙令就不管自己了?
凌風似乎看出了他的鬱悶,端起手中酒碗一飲而盡後,笑道:「你是嚴殊帶來的,恐怕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嚴殊的父親正是管理整個扶仙島雜物的嚴拓嚴長老。嚴殊早年加入煉丹閣時,原本仗著父親的名頭想拜關長老為師,結果關長老沒給一點面子,當場就拒絕了他,並給他隨便指了名師傅。嚴殊心胸狹窄,是個十足的小人,當時氣得不行,可又拿關長老沒辦法。此後關長老有過興起的時候,曾收過幾個弟子,但無一例外都被嚴殊給害死了。」
「呃……」躍千愁剛喝進嘴裡的酒差點噴了出來,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又聽北紫嘿嘿笑道:「躍兄你害不害怕?你可也是關長老的弟子哦!希望你是那個例外。」
躍千愁放下酒碗,望著三人愕然道:「沒那麼誇張吧?嚴殊就因為關長老沒收他為徒,害死了關長老以後收的弟子?」
「假不了。」埋頭喝酒的宣平一句話做了定論。別看他話少,但他的話比凌風和北紫解釋十句都管用,躍千愁徹底斷了懷疑的念頭,心有不甘的問道:「難道關長老連自己的弟子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管管麼?」
北紫又嘿嘿笑道:「你沒聽說過關長老的外號叫『丹痴』麼?除了煉丹估計也沒什麼東西能讓他放在心上,今天剛收下的徒弟他甚至第二天就能忘記了,你說這樣的師傅能靠的住麼?」
正在斟酒的宣平搖頭接口道:「靠不住。」
躍千愁無語,還有這樣糊塗的師傅,怎麼就被自己給碰上了?恨自己當時瞎了眼,怎麼就挑了他做師傅,媽的!老子命簡直比小白菜還苦。
凌風抓起宣平身邊的酒罈,替躍千愁的酒碗斟滿後,說道:「嚴殊如果不是仗著他父親的威名,元嬰期修士多的是,煉丹閣的雜物管事哪裡能讓他一個結丹期修為之人來做,不過他把你分到我們院來,看樣子確實存了害你的心思。話雖這樣說,但你也不用太擔心,扶仙島的門規也不是擺設,他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害你,只要提高警惕,想害你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躍千愁點點頭沒有吭聲,眼內閃過一道厲色稍顯既逝,幾人並沒有發現他已經對嚴殊起了殺心。雖然不知道三人嘴裡的嚴殊是否真的如此不堪,但真要自己整天提心弔膽的過日子,那就沒得考慮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干。
不過為了築基成功能忍耐的還是要忍一忍,條件這麼好的門派畢竟難找,何況現在聽到的畢竟是這三人的一面之詞,有些事情還是眼見為實的好。想到這裡,躍千愁拱手笑道:「多謝三位兄弟提醒,我記下了。大家初次見面,不說這掃興的事了。都說扶仙島是人間福地,還未曾領略過這裡的美景,不知道三位兄弟能不能帶我去見識一番?」
宣平搖頭道:「不能。」
躍千愁一愣,問道:「為什麼?」
「嚴殊沒和你說過未到築基期的弟子未得允許不得在四處亂走麼?」凌風奇怪的反問道,其他兩人也是看著他。
躍千愁想想,嚴殊好像還真的跟自己說過這麼一條規矩,當時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