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愁不得無禮,這是族長的長子,名叫躍長平,論輩份是你叔叔。」躍長貴斥責道。
「哦!原來是叔叔。」躍千愁行禮道:「千愁見過叔叔,還請叔叔不要怪侄兒無禮。不過侄兒對叔叔的話倒是深以為然,定是有人覬覦我家的錢財,侄兒深信必是躍家出了內鬼,和外面那些歹人狼狽為奸,否則舍弟有幾個強手做長隨也不至於如此輕易的被人給虜去。叔叔,你說是不是?」
他話明面上恭敬有加,但語氣中針對的意味任誰都能聽出來,仿佛躍長平就是那個內鬼一般,搞得周圍一幫人的神情怪異無比。躍長平面容抽搐,厲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躍千愁瞥了眼父親,見他居然把頭偏向了一邊,當什麼也沒聽見,越加證明了自己的猜測,不由笑道:「嘿嘿!叔叔別誤會,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以躍家長子的身份告訴大家,既然我回來了,敢把爪子伸到我家裡來的人,就要做好被斬的準備,哪怕是天王老子,嘿嘿!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說到最後,話里的絲絲寒意畢露無疑。
「你……」躍長平還想說點什麼,卻被他老子,躍家的族長攔住,只聽他笑道:「大哥兒說的沒錯,如果真是家賊,確實是一個都不能放過。」
躍千愁笑容滿面的朝他行禮道:「族長不愧是族長,果然英明。」
「老爺,老爺。」福清急急忙忙走了來,說道:「外面有三人闖了進來,說是……說是二少爺的票主。」
聞言,躍家的宗親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大家都知道,這所謂的票主自然就是綁票的劫匪,居然敢光天化日的闖進來,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點。躍長貴臉色一變,當即匆匆向大院走去。躍千愁微微搖了搖頭,父親救子心切,已經有點亂了方寸,失去了往日的平穩。遂同一干人跟了去。
正堂大院,三個彪呼呼的大漢見一群人來了,還是一付趾高氣昂的樣子站那,果然很有一付要財不要命的綁匪范兒。
躍長貴穩了穩心神,走去拱手道:「在下躍長貴,不知三位好漢是哪個山頭的?」
左邊一長相粗獷的人抱拳道:「好說!瞧躍爺也是個懂規矩了的人,我也不廢話了。」說著指向中間那位面目陰沉的中年男子道:「這是我們八角寨的王二當家,今天正是來和躍爺門對門,鑼對鑼,當面點票的。」所謂的點票,就是讓苦主確認綁的是不是他的人,綁匪再確認苦主有沒有誠意贖回票,如果沒有誠意,那肉票就很有可能被撕票。
躍千愁兩眼微微眯起,嘿!又是八角寨,老子差點忘記了找你們算賬,你們今天倒來提醒我了,好的很!
「王二當家。」躍長貴拱了拱手。
中間那名王二當家的一聲不吭,只是朝右邊那人點了點頭,那人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遞給躍長貴,後者一看到玉佩身形晃了晃,差點沒站穩,顯然正是自己兒子的身上之物。
左邊那人嘿嘿笑道:「躍爺如果驗明了,煩請帶我們去看看那一萬兩黃金可準備好了。」
躍千愁一聲冷「哼」,緩緩走了過去道:「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一萬兩黃金,還真敢開口要。」說著扶住父親徑直走回,道:「福清,找把椅子讓老爺坐下休息。」
躍家一幫宗親都有些愕然,但事不關己沒人開口說話。人群中的躍長平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他那目中無人的樣子,頓時讓那兩名匪徒惱怒起來,當即伸手摸向腰間的挎刀,想要給躍千愁點顏色看,那名王二當家卻迅速按住了倆人,他剛才看到躍千愁背負長劍,腰挎袋子的樣子,瞳孔就猛得收縮了一下。
福清依言搬來了椅子,躍千愁扶著父親坐下輕聲道:「父親,你暫且放心,這事交給我來處理。」躍長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躍千愁輕輕推開,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回身盯向三名匪徒,冷冷道:「一萬兩黃金,我不給你們又怎麼樣?」
此話一出,躍家宗親頓時又竊竊私語起來,這不是逼綁匪撕票麼?那欲要拔刀的倆人,頓時又要再拔刀,王二當家再次按住他們,深吸了口氣,他剛才還不敢確定,現在聽到對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幾乎已經深信無疑了。
王二當家,幾步走出對著躍千愁長鞠一躬,語氣恭敬道:「前輩乃修真界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