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永州君城,氣氛緊張,宛若風雨欲來。
狄國兵發二十萬,大軍壓境地指城,消息早已傳到君城,金臨風甚至持有虎符前往兵部,上稟兵部尚書調兵守城。
然而兵部尚書卻是為難,這修真國間的戰爭,至少是要動用神武軍,即是完全鍊氣期修士組建的軍隊,現在鄭國只有九萬大軍而已,即在永州有四萬,嵐州和雲州各有兩萬,青州和寧州共有三萬。
這神武軍非但是不敢折損,而且但凡動用消耗的就是靈石,在財力上乃是巨大的負擔,但是當年君王山一戰前,那天一真君早已搬空國庫,現在根本就是打不起仗。
金臨風即便是態度強硬,但這兵部尚書也是皇親國戚,當年老國公的親弟弟,他即便是有虎符卻無官方文書,也是完全的奈何不得,在同此人爭執數次,只得到青寧兩州三萬神武軍的調動權,由鄭國三位裨將之一的鎮關真君統領前往,此時大軍已經開撥足有半日。
在回到永州君城以後,鄭羽兒當即龍顏大怒,當即罷免兵部尚書,讓定軍侯連夜的調兵遣將,並傳令銅牆真君和鐵壁真君其餘兩位裨將,統領永嵐雲三州的六萬神勇軍,即刻前往地指城守城。
可是國庫依舊空虛,神武軍即便到地指城,也未必可以打的起仗,若是沒有靈石恢復法力,幾個法術下去丹田空虛,豈不跟平常的凡人沒有區別?發揮不到神武軍本有的實力。
這時候,鄭羽兒卻領著萬勝侯和升仙侯,居然打開通往君王山的地下通道,前往地脈的深處。
兩位侯爺均都疑惑不解,地指城已經刻不容緩,而且神武軍沒有軍餉,這些都是迫在眉睫,可為何國君要去地脈深處?
可是國君卻沒有開口,兩位只得默不作聲的跟著後面,想來她既然如此做,也定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沿著通道而下,在這地脈當中,卻似乎是被修葺過一樣,同五年以前是全然的不一樣,在地上已鋪上白玉地磚,上面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讓這通道宛若白日一樣明亮。
在通道的兩側牆壁上,更是能工巧匠雕刻畫像,演繹著老國君一生的經歷,從年少時在魯國求學,轉而在趙國修道,輾轉諸侯國間,爾後金丹大成登上國君大位,一直到人魔真君奪嬰換胎大法偷襲等等,全然的雕刻在石壁上面。
「老國君的一生堪稱傳奇,可惜是被烏後出賣,再有天一真君勾結吞靈殿,這人魔真君伺機偷襲,否則老國君成就元嬰,哪裡有現在狄國大舉入侵的事?」
兩位侯爺都是感慨萬分,特別是萬勝侯,以前一直跟隨老國君左右,看到這些栩栩如生的石雕壁畫,只覺得眼角都有些濕潤。
沿著同道的玉石道路完全走去,在不知不覺的功夫,便就來到地脈的深處,此時在他們視線當中,顯現出一座恢弘的地下宮殿。
兩位侯爺不由詫異的對視一眼,仔細的睜眼望過去,那宮殿陰氣森然,門前站立兩位青銅雕刻的侍女,手裡各提著一盞發出綠光的青燈,那綠幽幽的光芒照射而來,在白玉地面上反射出陰森的光芒,顯得是詭異無比。
若是換一位普通凡人到這裡,就是這陰森恐怖的氣氛,怕是都足以被嚇的半死。
「這……這是老國君隕落的地方?」
萬勝侯不由『咦』的一聲,他立即感應到這裡的不同尋常,雖然這裡建造出一座大殿,但是那殘留的龍脈氣息,卻是無法掩蓋得住的。
「不錯,正是君父隕落的地方,但是現在已是他的陵寢。」
鄭羽兒輕輕的嘆一口氣,只覺得眼睛都有些濕潤,在她印象當中君父嚴肅威嚴,但是在臨死前的慈祥,卻是顯現出一位父親的遠大胸懷,讓她始終是刻骨難忘的。
「君父!」
鄭羽兒輕輕的低語一聲,當即收斂起情緒,走到陵寢的石門前,恭敬的跪地禮拜。
這卻讓兩位侯爺更是疑惑不解,現在老國君已經地下作古,而鄭國正在面臨前所未有的危難,鄭國公不去地指城抵禦外敵,反而來的這裡祭拜老國君,這卻是為什麼?
雖然他們兩人都是想不明白,但是卻不好直接詢問,只得看著國君祭拜。
「兩位侯爺,一定奇怪寡人為何來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