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邯鄲城,王宮大殿。
趙白鴿身披金色蟒袍,大馬金刀的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般俯視而下。
此時,在他的腰間懸掛一把刀,雖然說並沒有出鞘,可從裡面溢出的魔氣,張牙舞爪宛若惡鬼,一旦掙脫刀鞘的禁錮,便會立即的擇人而噬,
任憑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件可怕的魔刀。
在龍椅下,分別設有三個寶座,則坐著趙國的三位侯爺。
斂衣侯渾身素縞,他靜靜的坐在那裡,臉色蒼白若死,好像墳前祭奠的紙人,半晌都沒有動一下。
血線侯紅袍在身,宛若披著一件血衣,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卻是一件絕品法寶,用金線血蠶絲編織而成,可以殺人於無形當中。
古曼侯身材矮小,樣貌俊美無儔,宛若八歲孩童模樣,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手段卻是異常的狠辣,其詭秘莫測的手段,在鄭國修真界聞者喪膽。
此時大殿下,卻是跪著兩個人,俱都是滿臉驚恐莫名的神色。
不是別人,正是那鼠影侯和金胄侯,跟隨韓國國君前來拜壽的隨從,在韓雲奇被當場擒拿以後,兩人也只得束手待擒,聽從趙國公的發落。
「寡人母后的千年壽辰,何等普天同樂的喜慶日子,可韓雲奇甘冒天下大不韙,居然在壽宴上當眾斬殺魏國公,他眼裡有沒有王法?」
魏國公面沉似水,似乎是強忍著怒火,語氣變得陰冷起來。
「兩位侯爺,可有什麼話可說?」
「這……」
鼠影侯和金胄侯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臉上的迷茫,他們兩人到現在都摸不著頭腦,實在是想不明白,君上為何要殺魏國公?
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根本就是無從徵兆,實在是沒有道理的。
況且,即便是打算動手,以韓國公陰柔的性格,也不會堂而皇之當眾殺人。
「趙國公,此事頗有蹊蹺,在下思前想後,可有些可疑之處,也總是想不明白。」
金胄侯壯起膽子來,在他說話的同時,卻偷眼望向趙白鴿腰間的魔刀,顯然他嘴裡所說的想不明白,便就是這把泣血魔刀上。
「不錯,魏國公死因可疑,君上絕非是兇手。」
鼠影侯立即出聲附和,在說話的同時,他滿臉憤然的雙手抱拳,沉聲說道:「請趙國公徹查此事,還君上一個清白。」
「清白?」
趙白鴿像是聽到笑話一樣,嘴角微微的撇起,語氣更加的陰冷起來。
「鼠影侯,韓雲奇當眾斬殺魏國公,有寡人的泣血魔刀為證,當日在座的修士親眼所見,難道還冤枉他不成?」
誰都聽得出來,趙國公語氣頗為不悅,可那鼠影侯似是偏偏聽不出來。
「不對,君上肯定不是兇手,此事應當另有隱情。」
鼠影侯似是據理力爭,神色激動道:「依在下看來,倒不如上稟大秦刑部,有刑部的六扇門出面,定然可查得水落石出,也好為君上平此不白之冤。」
「放肆!」
趙白鴿臉色突然大變,眸子裡掠過森然殺機,厲聲說道:「鼠影侯,韓雲奇殺人證據確鑿,在場上百修士皆可為證,沒有什麼可以質疑的,你若是再要胡言狡辯,可休怪寡人不客氣?」
話音一落,他便就手握刀柄,似是作勢準備拔刀。
「來啊!」
在這時候,鼠影侯反倒是豁出去,立即的伸長脖子,滿不在乎的大叫起來。
「泣血魔刀,若是當真那般神奇,可以隔空取人首級,在下便也相信君上殺人。」
話音剛落,便就聽到『噹啷』聲響,似乎是刀出鞘的聲音,鼠影侯只覺得脖子一涼,尚且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的腦袋便就高高飛起,看到自己噴血的無頭屍首。
「……」
鼠影侯頓時間驚恐莫名,他想要發出慘叫聲,可卻什麼也發不出來,就在意識消散的瞬間,他看到趙國公在龍椅上站起,那腰間魔刀被拔出來,上面有鮮血滴落下來。
那鮮血,似乎是自己的血!
這是鼠影侯最後的意識,他的腦袋掉落下來,
第779章 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