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都是廢物!」
王宮大殿裡,秦王世子暴跳如雷,將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他已經有些記不清楚,這是今天摔壞的第幾個茶杯。
壞消息,接踵而來,都來不及讓他消化。
早膳用茶時,韓國細作傳來消息,主持朝政的花甲侯自縊身亡,並且留下認罪遺書一封,道明韓雲奇妄圖刺殺魏國公始末,他和鼠影侯皆都是同謀者,如今韓國公身陷囹圄,且趙國大軍將不日壓境,自知無力抵抗,便就自殺以報君恩。
在花甲侯隕落以後,韓國朝政大權落在金胄侯手裡,此侯召集文武百官,並且傳詔三州金丹宗門,從此韓國歸降於趙,聽從趙國公的指令,若有不服者抄家滅族。
聽到這消息,讓秦王世子氣急敗壞,當即摔掉手中的茶杯。
午膳用茶時,魏國細作傳來消息,在魏國公被刺身亡以後,韓國朝堂頓時混亂起來,可卻在一股莫名勢力推波助瀾下,國君繼位者竟是一位七八歲孩童,而且是沒有修煉天賦的低能兒,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可更加離譜的是,這位新任魏國公登基第一天,便就擬旨昭告天下,他已拜趙國公為義父,從此便以趙國馬首是瞻,任何決策以義父指令為準,若有異議者斬立決。
聽到這消息,秦王世子臉色大變,氣的摔掉手中的茶杯,連茶壺也砸在地上。
晚膳用茶時,軍部突然傳來急報,昨夜燕國奇襲雁門關,也不知道他們施展什麼魔法,居然奇兵暗渡雁離山,在兩路大軍前後夾擊下,雁門關六萬守軍死傷大半,守關將領亦戰死沙場,四五十位金丹真君,也只有半數活著逃出來。
當聽到這消息,秦王世子宛若晴天霹靂,頓時間怒火衝天,這次不但摔掉手中的茶杯,甚至連桌子都給掀翻在地。
這三條消息,全都是壞消息,可謂是驚天噩耗。
韓國納降,魏國稱臣,讓趙國實力空前強盛起來。
大秦國以南,十五州的疆域,都可以說都是趙國的天下。
對大秦國來說,已經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可絕非是什麼好事。
在前兩日,他下旨傳詔派刑部,令六扇門雷掌門前往趙國,以提審韓雲奇為由,藉此試探趙國的反應,可以眼前的形勢而言,這簡直是多此一舉。
韓國花甲侯畏罪自殺,並且留下指證韓雲奇的遺書;
魏國新任國君竟是低能兒,而且剛自登基便要認趙為父。
這兩件事,不管從哪一件去看,都絕對是有人幕後操縱,更何況居然同時發生。
而且,這還不是要命的,讓秦王世子更怒不可遏的是,雁門關居然在一夜間失守?
雁門關,號稱大秦北地第一雄關,可是北扼燕國的咽喉關卡,只要鎮守此關卡不失,任憑燕國如何的折騰,都是翻不起半點浪花來,可若是失去此關卡,大秦北地坎、離、艮、兌四州都無險可據,也等同於落在燕國的手裡。
雁門關地勢險要,有上百座千里穿雲弩,若是落在燕國的手裡,便成為抵禦大秦北上的屏障,可謂是進可攻退可守,當真是立於不敗之地,具有同大秦分庭抗禮的底氣。
雁門關失守,厲山北的鎮北軍只能退守,當然在軍部的傳報里,他們確實並沒有冒進,將北地四州拱手相讓,駐紮在位於巽州的伍胥口。
至於純陽公,也只能隨軍坐鎮,因為軍中細作傳來消息,燕國可有著三位元嬰真王,即便純陽公再厲害,也是好漢架不住狼多,當然不能再去雁門關冒險。
「可惡,豈有此理?」
秦王世子臉色難看無比,他實在沒有想到,即便自己是早有防備,可燕無雙起兵速度太快,厲山北都沒來得及布防,雁門關便就已經易主。
「可惡,以御輦子的腳程,早就應該已趕到魯國。」
似乎是想到什麼,秦王世子滿臉的怒火,勃然作色道:「可魯公卿到底在幹什麼,為何遲遲不發兵攻燕?」
仲舒子在旁不敢說話,同為聖儒宗的教習,他對御輦子腳程頗為了解,按理說早已趕到魯國,甚至是面見過魯國公,可讓人奇怪的是,至今沒得到魯國發兵攻燕的消息。
難道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