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然而,在黑鐵騎衝鋒到三里開外時,那暗槍公卻是一聲令下,那五萬黑鐵騎就此戛然而止,在進退間整齊劃一,顯然是訓練有素。
暗槍公遙望著城牆上面,可在看到被簇擁正中的莫問天,神色似乎有些疑惑起來,高聲吼道:「本公是大燕國的暗槍公,在城樓前的可是刺血公子,還不立即打開城門投降?」
「暗槍公,你可在找刺血公子?」
莫問天卻在接過話的同時,便就伸手的往前一揮,立即有人在城牆上挑出去一根長竹竿,在上面懸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卻可不正是刺血公子的人頭?
「刺血公子不在,不過他的首級卻在此,暗槍公可有什麼話說?」
話語一落,不但讓暗槍公立即神色大變,就連在十里開外的大燕中軍里,燕無雙胯下的那匹寶馬都是不由一顫,險些將自己的主人給顛下馬背。
「燕王,那人好像是……」
此刻,風月公立即策馬擠上前來,壓低聲音說出一個名字來。
「這……怎麼可能?」
燕無雙不由大吃一驚,立即抬起頭來遙望城牆上,特別是被文武百官簇擁在中的那人,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閣下……閣下何人?」
在城牆下,那暗槍公眉頭緊蹙起來,他完全都沒有想到,刺血公子居然已經被殺,這似乎跟得到的消息全然不一致。
昨日探馬得報,刺血公子令陳國公為主帥,御林軍貪狼和城衛兵破軍兩位統領輔佐,全權負責王城的守衛,以此抵禦大燕國的攻城。
可是,不過一夜的時間,似乎局勢便此大變,變得更加的不可捉摸起來。
首先,刺血公子被殺,證明王城發生譁變,這也未必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此刻負責守城的,卻將是何方神聖?
「大膽暗槍公,當真是有眼無珠,連無極真王都不識得?」
這時候,破軍統領手扶著牆垛,開始發出疾言呵斥聲,他對自己的定位非常的清晰,既然已經認無極真王為主,那就要當一隻最為忠心的獵狗。
對於主人的敵人,狗的作用就此上前狂吠,以此彰顯出自己的忠誠。
「無極真王?」
暗槍公神色不由大變,臉上神色難以置信,似乎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錯,無極真王在此,你還不立即下馬求饒。」
破軍手按腰間的寶刀,滿臉義正言辭的神色,傲然說道:「暗槍公,若是你棄暗投明的話,願意歸降於無極真王,說不得可保住這一條小命,否則魂歸地府卻是怨不得誰。」
也就在剛剛,無極真王說斬殺暗槍公,宛若探囊取物般的簡單。
這讓破軍統領膽氣陡升,也可以說是狗仗人勢,即便面對於元嬰真王,他都能大放厥詞起來。
「無極真王算什麼東西,想讓本公俯首帖耳,他還不夠資格的。」
暗槍公不由的勃然大怒,暗槍明劍效忠於燕家父子,在邊荒靈域是眾所周知的,卻是豈能聽這樣的渾話?
「找死!」
「放肆!」
「不知死活!」
……
在王城的城牆上,頓時傳來呵斥的聲音,誰都想在這時候表現一下。
其實,這暗槍公所說的話,的確讓莫問天是大動肝火,當即便就是大袖一揮,一隻手印似電一般掠空而去。
「啪!」
就在眾目睽睽下,數萬甚至於數十萬眼睛下,暗槍公被打出一個響亮耳光,那臉上也立即留下一道猩紅的巴掌印。
「什麼?」
暗槍公摸著火辣的臉頰,似乎是完全沒有料想到,作為一尊高高在上的元嬰真王,居然在數萬屬下面前被打耳光,這卻讓他豈能忍受得住?
「可惡啊……可惡!」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暗槍公豈能忍受如此奇恥大辱?
「無極……無極真王,居然卑鄙無恥偷襲本公,今日踏破大秦王城以後,即便你跪地求饒,也定然不能饒爾小命。」
暗槍公滿臉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