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那團冰焰忽然變化成一條火蛇,吐著冰冷的蛇信,向著絕滅真人逃走的方向匍匐向前,起縱間便是數丈距離,速度快到肉眼難辨的地步。
轉瞬間,在甬道的盡頭傳來嘶吼聲,似乎是靈獸在瀕臨死亡時的慘呼,顯然那絕滅真人在危急之刻,丟下一隻靈獸充當炮灰。
莫問天冷哼一聲,揮手丟出一團火球,將滅心真人轟成冰渣,在拾取那件下品法器的鐵錘,以及滅心真人的納寶囊後,他閃電般追上前去。
果然在甬道的前面,堆積著半人高的冰渣,上面升騰起絲絲寒氣,顯然被絕滅真人充當擋箭牌的靈獸體型極為巨大,瞧著地上掙扎的痕跡,應該是一隻三階的巨熊獸。
莫問天閉上眼睛,用神識默默的感應,但是甬道縱橫交錯,對神識的感應範圍影響甚深,居然讓那絕滅真人趁著地勢之便,從他的眼皮底下給逃走了。
莫問天神色懊悔的睜開眼睛,取出地圖玉簡來,貼在額頭上感應,只見在他的前面,閃爍著五處光點,有四處光點向著一個方向而去,但是有一處光點的位置有些偏移,居然向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而去。
莫問天神色有些不解,取出斂息斗篷套在身上,向著那位置偏移的光點追去,卻不知是什麼門派的築基真人?居然不去上前奪寶,難道是另有圖謀?
片刻功夫,隨著光點越來越近,莫問天將玉簡放進任務戒指里,憑藉著神識進行感應,在模模糊糊里,前面有兩道人影停住身形。
莫問天依靠著斂息斗篷的功能,將全身氣息遮掩起來,悄悄的摸上前去,等將那兩道人影納進視線範圍之內,居然是飛雲門金童玉女兩位真人,為何他們兩人要跑到這裡來?他神色倒是有些不解,連忙施展偽神通法術天視地聽。
施法之後,兩人面目在眼前放大,聲音如同在耳邊響起,倒是清晰可聞。
謝杏兒蹙眉不解道:「大師兄,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我們兩人追了半天,卻為何見不到其他門派的築基真人?」
蔣正鳴神色有些怪異,忽然說道:「謝師妹,你若是不相信,不妨自己感應下玉簡!」
謝杏兒還真是有些不相信,神色不悅道:「將玉簡拿過來!讓我來感應一下他們的位置?」
蔣正鳴眸子裡閃過奇異的神色,將玉簡拋過去說道:「謝師妹,你還是一貫的不相信師兄啊!」
謝杏兒冷哼一聲,將玉簡接過來,貼在額頭上感應,她的臉色忽然變的難看起來,正待開口說話。
卻不料在此時,那蔣正鳴神色陰狠起來,拔出腰間那下品法器的寶劍,使勁的摜進謝杏兒的肚子裡,鮮血瞬間從裡面噴涌而出,將下面的觸地長裙染成鮮艷的紅色。
謝杏兒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雙手捂著肚子坐倒在地上,臉上湧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嘶聲吼道:「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陡然間變起非常,發生在瞬息間,即便是隱藏在暗處的莫問天,都是有些始料不及,目驚口呆的望著遠處兩人。
原本溫文爾雅的蔣正鳴,此時卻是一副陰毒狠辣的神色,陰測測的聲音說道:「謝師妹,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的今天?」
「十年前?」謝杏兒疼的連面容都扭曲起來,原本艷若桃花的容顏,卻在此時看來有些醜陋,神色恍然的說道:「原是程小蘭?」
說出這個名字後,她眸子裡閃過怨毒的神色,咬牙切齒的道:「蔣正鳴啊!蔣正鳴!原來你還是念念不忘那個賤人?」
「沒有錯!」蔣正鳴披散著頭髮,狀似瘋狂的笑道:「在十年前的今天,我親手用長劍插進小蘭的胸口,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我日日夜夜都要經歷過一次,沒有一天停止過!」
說到這裡,他雙眼湧出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嘶吼的聲音說道:「小蘭啊!小蘭!師兄處心積慮數十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你若是在天有眼,看師兄是怎樣殺掉謝杏兒,為你報仇雪恨!」
謝杏兒仿佛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但是剛笑兩聲,嘴角便有鮮血湧出來,她連忙止住笑,神色有些不屑道:「蔣師兄啊!那程小蘭不是死在你劍下麼?想要為她報仇的話,可別忘記還有你那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