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牢!
此牢,位於邙山無極峰下,建在不為人知的深處。
這裡,可是無極門最為恐怖的地方,在裡面關押著門派的叛徒,還有一些敵對勢力的死囚,都是沒有可能赦免的重刑犯,連死都不會讓輕易死的。
可以說,任何無極門弟子都不願踏足於此,甚至是聽到『地藏牢』三個字,都會嚇得筋軟骨酥,連站都是站不穩。
這裡沒有天空,沒有放風的場所,連空氣都好像被禁錮,最為可怕的是永恆的黑暗,被關押在這裡的人,將會在無盡死寂的黑暗裡度過餘生。
陳二狗,在前幾天被關押在此,成為地藏牢裡最重要的死囚。
不論是作為陳二狗這具身體,還是身體裡玄陰公的靈魂,對於無極門都是罪無可赦的重犯,當然會得到執法堂的特殊招待。
當然,這招待的確是有些特殊,他的全身被綁在一根石柱上,腦袋被死死固定在石柱凹槽里,不能左右上下移動分毫,頭頂上有天然形成的鐘乳石,一滴滴水緩緩的滑落下來,恰巧便滴落在他頭頂天靈蓋上。
滴水刑,此刑道理源於水滴石穿,水滴在日積月累下,將頭骨漸漸的腐蝕擊穿,此刑可謂的生不如死,但行刑過程卻是長達數年,甚至於十年以上。
可以看到盡頭的折磨,即便再痛苦都不可怕,可滴水刑的可怕在於,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死,那種求死不得的無盡痛苦,才是讓人最為絕望的。
「滴……答……滴答……」
此刻,在死寂般的黑暗裡,陳二狗聽著水滴落下的聲音,感受到頭頂上傳來的涼意,心裡越發絕望起來,他知道這時候任何掙扎,都將是徒勞無用的。
這滴水刑的可怕,完全不在俱五刑以下,同樣都是漫長的刑期,水滴先將頭皮完全泡軟,再將頭骨剝落的越來越透明,甚至看到下面粉紅色腦組織,這過程他並不會死亡的,可卻要比死亡痛苦百倍。
陳二狗的心裡越來越涼,神思漸漸變得恍惚起來,他的腦海里亂象紛呈,過往的鏡頭陸續浮現在腦海里,那是他所有的記憶片段。
依稀記得,在一千五百年以前,他還是東南越國的農夫,當時就已經年過古稀,妻兒甚至都已經離世,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他也活不過幾個年頭的。
可是,某天他在地里勞作時,卻意外挖出千年太歲來,服用以後居然返老還童,成為五六十歲的模樣,後來也是機緣巧合,成為某鍊氣門派的弟子,從此踏上修真的道路。
三十年築基,二百年結丹,可結丹到元嬰的這一步,卻耗盡他將近千年的時光,他所修煉的玄陰滅魄攻,在元嬰以後罕逢敵手,也直到被慕容楚楚所折服。
當年,他不但是大秦玄陰公,也是陰鳳樓的副樓主,當真可謂是一呼百應。
陳二狗的大腦有些恍惚,眼神漸漸有些迷離,隱約似有嬌笑聲傳來,一抹紅雲在黑暗裡飄然而至,那裡似乎是站著一道人影。
「義父!」
這聲音聽起來嬌美無比,宛若銀鈴般的動人,也是那般的熟悉。
「烈……烈陽?」
陳二狗的腦袋無法動彈,只能艱難的撐開眼皮,儘量將目光聚焦在眼前。
一位年輕紅杉少女裊裊走來,她披著火紅披風,腳踩赤色長靴,好似沉淪的烈陽般,熾熱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義父,你傷得如此重?」
那紅杉少女輕聲呼喚起來,她面如晚霞般走上前,一件件褪去渾身衣裳,妙曼裊娜的玲瓏軀體,好似燃燒的烈焰一般,沒有半點羞澀的纏繞上前。
「義父,運轉玄陰滅魄功,好讓烈陽為你療傷!」
一陣陣的輕聲呢喃,似乎是在耳畔響起,那火熱軀體宛若火蛇遊走,蜿蜒遍布肌膚,如同烈陽墜落火海,激發出爆炸般的熱情。
冰火雙修,原本是最為致命的,宛若難以戒掉的罌粟迷藥。
烈陽郡主明面上是義女,實則是他的練功爐鼎,特別是用來修煉玄陰滅魄功,絕對是萬眾挑一的雙修道侶。
陳二狗很懷念這樣的感覺,雖然他以前尋找過數百位火屬性修士,可卻沒有任何人比得上烈陽郡主,聽說她已
951 陳二狗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