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華眼見那人出現,神念立刻又是掃了過去,哪知道,跟剛才一模一樣的,根本看不到這人的影蹤,蕭華心生驚訝之餘心中生出戒備,這儒修還是他到得藏仙大陸之後,第一個見到的連神念都無法探視的修士了。
可是,待得蕭華微眯的雙眼看清楚來人是,心中的詫異更濃。因為來人的衣裝不僅是罕見的淡青色儒裝,而且頭髮更是怪異,不是儒修和道修的髮髻,更不是佛宗和尚的光頭,而是那種三寸來長的,直直的鋪在頭頂,不僅將額頭擋住,更是將眉毛也是遮了大半,幾乎靠近了雙目!最讓蕭華不舒服的是,那人膚色發白,相貌極其英俊,一張帶著稚氣的娃娃臉,遠比一般的儒生都來得年輕。特別的,真人的雙眼狹長,看起來很小,可顧盼之間銳利的目光似劍,點漆的眸子如星了。這等俊俏的人物,讓自負的蕭華都生出威脅之感,在一眾女修的眼中又是怎麼樣的一種樣子啊?
蕭華不知道來人是如何阻擋自己的如意棒,不過他確實沒有擊殺胡教授的殺念,此時趁勢將如意棒一擺又是縮為數尺的長短,舉重若輕的在眼前一晃,往前一指,冷冷道:「哪裡來的小毛孩兒,大人說話的時候哪裡有你開口的份兒?」
「見過院判大人!」就在蕭華的聲音剛剛落地,一眾儒修和學子都是躬身施禮,齊聲喊道,這聲音顯然比平素大了很多,吵得蕭華耳中的耳屎都跌落了極多。
「哼哼……」蕭華冷笑,手中的如意棒縮了回來,悻悻的扛在肩膀之上,一個手指探入耳中掏了幾下,自語道,「不過就是個臭皮囊。頂什麼用?待得老子一會兒一棒子打死,讓你們得瑟!」
那語氣之中雖然充滿了威脅,可言語中的酸溜溜,蕭華自己都未必能聽出來。
「都起來吧!」那院判飛到近前,如星的目光落在道善的屍骸上,又是看看倒坍的門樓,將手一擺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道門的仙友如此惱火?」
眼見這院判遠沒有看起來那般的嬌嫩,瞅見到門樓被毀根本沒有暴跳如雷,而是絲毫沒有火氣的探問,蕭華心裡就是嘆息了,知道今日怕是沒辦法再打了,不過他也根本不理睬這院判。乜斜了一眼並不搭話。不過是一介小小的院判,道善大師的事情蕭華已經說過一遍,沒來由再浪費一遍唾沫。
「院判大人……」胡教授急忙飛到前面恭敬的施禮,將蕭華的所說和所為說了,最後將手一指地下的捕快道,「在下已經派孫博士下去細問,如今當是有了答案。」
「嗯~」院判點頭。目光一掃,剛才奉命下去的所謂孫博士急忙飛了上來,正要低聲稟告,哪知道院判將手一抬道,「孫鑫,我御書院乃是銅柱國之脊樑,向來都是正氣之表率,我等一言一行無不可以直面天地。直面人言,還是大聲一些吧,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讓所有人都明白。」
「是,院判大人,在下知道!」孫鑫點頭,揚聲道。「在下御書院孫鑫,剛剛已經問過衙門的捕快,就在今日,西螺嶺的七陽觀內。二十一名道士不知道因何緣由斃命,捕頭吳黔得到訊息,帶著仵作卓宏和二十來名捕快前往七陽觀。經過仵作的偵探,除了諸位眼前的道善,還有二十名道士,他們的手都是如此這般的卡住自己的脖頸,脖頸之間的指痕跟各自的手指完全一樣,再無其它致命的傷痕。其他捕快遍驗七陽觀四周,並沒有發現有外人進入七陽觀的蹤跡,而且昨夜也沒有人聽到七陽觀內有什麼特別的聲響,所以吳黔捕頭就排除了他殺的嫌疑,初步判斷應該是中元之夜,百鬼夜行,七陽觀被惡鬼侵入,這二十一名道士被惡鬼附身,這才自己將自己扼死!在吳黔捕頭到達七陽觀的時候,除了二十一名道士的屍骸,就是四名外來掛單的道士和一名儒生,但吳黔並沒有見到五人在七陽觀過夜的痕跡,而且聽得五人所言,是在明月坊的摘星樓內參加競買會,也將五人的嫌疑排除……」
說到此處,孫鑫又是看向蕭華,略加猶豫又是說道:「就在吳黔捕頭要將此事上報府尹,請官府再次調查之際,這道門的蕭華突然從天而降,跟吳黔捕頭發生了言語上的衝突。但吳黔捕頭並沒有在意,只將自己的判斷和七陽觀內的情形跟蕭華講了明白,蕭華當時沒說什麼,帶著四個道士和那名儒生離開。吳黔捕頭本是要將六人留下,可考慮到六人確實在道善死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