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時,旁邊的柳毅開口了:「老爺『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弟子念得可對?」
「嗯,不錯!」蕭華有些心不在焉,又是隨口回答道,不過待得他說完又是傻眼了,急道,「柳毅……你,你記得一清二楚嗎?」
「是的,老爺,小的能記得一清二楚!」柳毅低聲回答,很是小心,好似也怕蕭華發怒。
「王靕飛,你呢?」蕭華轉頭問。
王靕飛將自己的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弟子一聽這些就腦袋大,一點兒都記不得!」
「哈哈哈……」蕭華大笑,看著柳毅小心的畏懼,擺擺手說道,「柳毅,不必害怕,老夫眼中並無道佛之分。這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已經有人修行了,你不必步人後塵,老夫這裡有一些佛宗遺落的心經,你且看看自己適合哪個,老夫指點你的佛宗修煉!」
「多謝老爺!」柳毅臉上的畏懼頓去,眼中又是生出了自信。
「老爺……」旁邊的王靕飛驚道。「您老也懂和尚念經?真是讓弟子仰慕啊!」
「老夫要匡扶正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殺人於千里之外,不懂些佛法哪成啊!」蕭華白了王靕飛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王靕飛吐吐舌頭,急忙陪笑道:「是,是,老爺所說甚是!」
尋思了片刻,蕭華拿出一個冊子遞給柳毅道:「這是記載佛經的文字,你且看看。藏仙大陸雖然有些已經用你懂得的文字寫的佛經。可那已經失去了原義,待得你懂了這文字,老夫將佛經拿給你看!」
「是,老爺!」柳毅小心的接過。
蕭華看看王靕飛。說道:「你師兄不懂之處。你可以盡心指點。就跟他當日教你的一般!」
「我?」王靕飛一愣,不解其意,可待得他接過書卷。立時笑道,「師兄放心,這些小弟都懂,小弟現在就可以教授給你。」
「多謝師弟!」柳毅大喜了。
看著柳毅和王靕飛兩人相互扶持的樣子,蕭華笑了,其實佛宗經義講求無字,追求的是拈花而笑,蕭華如今的佛陀舍利勉力也可也做到這些,不過蕭華覺得讓柳毅自己慢慢的參悟,讓兩師兄弟增加感情,怕是比自己一個指頭來得更好。俗話說的好,傳道授業易,修身做人難,不正是這般麼?
前玉山名字中雖然有個玉字,可實際上跟玉一絲關係都沒有,甚至,那通體漆黑,閃動淡淡磷光和黑氣的石壁,即便實在白日之間都生出一種冷森森的感覺!更別說此時已經夜了,那天際之上固然是有一彎月亮,但那月亮的光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前玉山生出半絲的玉色!
前玉山同樣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山峰,它僅僅是一個山脈之中一個特別的所在。這山脈倒是平常,有樹有水,可在前玉山的這處,卻從山石之中滲出漆黑的毒水,這黑水腥臭無比,而且腐蝕性特別強,莫說是骨頭,就是尋常的石頭扔進去都要化作烏有。這滲出的黑水在山峰之下凝聚成潭水,大約有數畝大小,前玉山就是自這深潭之中沖天而起,跟山脈之間被這莫名的黑水隔開。
前玉山不僅是表象漆黑,而且山勢更加陡峭,自山底到山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山道,通體若同一個鐵石。整個山峰只有在山腰之處有個一個山洞通往外面,而那個山洞之前又是有個長長的鏈橋,只有這十數丈長的鏈橋伸出之時,方才能從鏈橋之上走到外面跟前玉山相對的一個石崖上,鏈橋之下自然就是莫名的黑水了。其實,莫說前玉山通體沒有山道,即便是有什麼山道,怕是也沒有人能通過腥臭的黑水,從山底走到山頂吧?
如此險隘的前玉山,正是囚禁犯人的絕好所在,銅柱國罪大惡極的兇犯都被押解在前玉山,也正是這般,前玉山才名聲遠揚,旁人只記住了前玉山,將整個山脈的名字也都忽略了。
第二千二百七十九章 前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