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柳輕揚手拎大板斧跟手持熟銅棒的米空也斗在了一起,張三笑道:「歐大幫主,張某不才,也想跟大幫主切磋一下,不知可否賜教?」
歐鵬道:「在下正有此意,想向張盟主討要兩位師弟的血海深仇。」
「哈哈哈。」張三笑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大幫主且放馬過來,張某人恭候。」
歐鵬見狀,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也不見腳下用力,身形若飛吹柳枝般,飄向張三,等得近了右手一伸,兩指併攏,點向張三胸前大穴,張三不敢大意,身形微側,雙掌飄飛,一套大乾坤手施展開來,跟歐鵬的秘傳指法都在一起。
正道盟一行五人上得縹緲峰頂不過片刻,就有三人入場,跟縹緲派三人都在一起,這斗作三團的六人,皆是兩派的首腦人物,更是江湖中有數的高手,這縹緲峰頂的一戰不僅是個人武功的考究,更是干係了幫派的存亡,誰人還敢留手?只見這六人各逞胸中所學,奇招妙招紛呈,不一時,即危險紛顯,早沒一般武功切磋的矜持。
縹緲峰上縹緲派的弟子雖多,可都是武功低微之輩,還有很多的女眷,他們知道此戰的關鍵,雖說都很是掛心,可也不敢近前,都退縮很遠,唯恐影響場內局勢。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場內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形勢變化,斗得是旗鼓相當,但就是如此,也足見縹緲派的強大實力,畢竟正道盟三個盟主,除了米空之外,都是年紀較大的老者,這內功之修煉,卻是強求不得,極少有取巧之道,年紀越大,內功的修煉就越精湛,而縹緲派三人皆是四十來歲,比之對手小了不少,即便是血氣方剛,也不能彌補磨鍊內功的短缺,可現在居然能平分秋色,真是難得。
而此時,劍光縱橫的兩人間,就聽李劍清喝一聲,臉上紫光大盛,拎著長劍舉輕若重的緩緩向柴清容砍去,柴清容眉頭一皺,兩人鬥了一會兒,對彼此的劍招都已熟識,這李劍的一砍卻是詭異,剛才從未使過,而長劍中也極少有砍這個招式,更別說他這包裹了劍鞘的寶劍,哪裡能傷得了人?
可柴清容畢竟是活了幾十年的老人,小心謹慎的慣了,不敢大意,舉劍相迎,正是要架起這極為粗糙的劍招。可就在兩桿長劍將要接觸的時候,那柴清容突然發現,李劍伸過來的劍鞘之上隱隱有青光迸現,卻是不知是何東西,只是心裡一緊,暗叫不好。果然,兩劍相交,並沒有剛才「鏗鏘」之聲,就聽得「咔嚓」一聲悶響,柴清容手中一輕,他手中的長劍就讓朽木般,被李劍裹了劍鞘的長劍輕鬆削斷,柴清容大駭,突然叫出聲來:「劍芒!!!」
而此時,李劍手中長劍去勢不減,劍鞘里的劍芒更盛,竟吐出半尺有餘,直直的向柴清容的面部劈過去,那柴清容見此,腳下立刻用力,拼命向一邊避去,想躲過這開膛破腹的一劍,可李劍長劍上的青芒拿捏的甚是精準,等他發現已是不及,眼看著這柴清容就要被李劍劈為兩半。這時,突然從旁邊橫向里伸出一隻大手,抓住柴清容的胳膊,用力一拉,剛剛將他從李劍的劍下拖走,可也是僅僅救得了他的性命,柴清容的整條右臂被李劍的劍芒極其輕鬆的切了下來。
柴清容驚魂未定,一陣劇痛襲來,大叫一聲,已是暈死過去,而斷臂之處,血水如泉涌一般噴出,那救下柴清容的正是正道盟第二副盟主尤戰飛,尤戰飛不敢怠慢,運指急點,封了柴清容肩頭幾處大穴,這才堪堪止住獻血,旁邊第三副盟主嚴揚也是趕緊上去,從懷中取出金瘡藥等物,內用外敷一大堆,給柴清容一一處理。
李劍冷冷看著三人忙活,手裡拿著還沒有出鞘的長劍,劍尖沖地,並不說一句話。
就在柴清容驚聲叫出「劍芒」的時刻,米空也是聽到,心中一顫,暗道:「果不其然。」這時,柳輕揚見對方心神一松,深吸一口氣,也是大叫道:「米蟲,看洒家飛斧。」說完,右手中的斧頭,竟然如暗器般飛擲出去,徑直飛向米空的腦門,然後欺身而上,缽盂般的大拳頭跟著就往上招呼。若是平常的板斧,這等招式不過是徒增笑柄,只一偏頭即可躲避的,而柳輕揚這招,米空居然感覺神智一呆,那斧頭似乎天邊閃爍的雷電,攜霹靂之勢,如泰山壓頂,有一種不可躲避的威勢。
眼看板斧近身再不躲避就來不及,那米空也是了得,在千鈞一髮之時,強行收斂心智,掙拖無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