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的臉上生出冷笑,呵斥道:「淵涯,莫以為老夫不知道你的所想,你不過是看上了長陵公主的身份,才將你口中所謂的蝶舞身份強加到長陵公主身上,你……不過是想通過長陵公主達到自己的目的!」
淵涯微微一愣,看著蕭劍,苦笑道:「師父,弟子什麼心性,您老人家不知道嗎?弟子出身玄瑤暗林,自小跟狼群為伍,弟子並不貪圖世俗的什麼功名利祿,弟子只想守著……長陵公主!」
「一個連父母都厭棄的野種,一個吃野獸奶水長大的野種……居然也想惦記長陵公主?」蕭劍的臉上生出一種獰笑,「老夫真是瞎了眼,當日怎麼將你從角斗場救出來,不如那時候讓你死在裡面的好!」
淵涯聽得蕭劍言語惡毒,眼中閃動怒色,不過片刻間又是消失,低頭道:「不管師父怎麼說,弟子今日受師父邀請前來,就是想請師父收回成命,莫要趕弟子離開江國。% 」
「老夫幾時邀請你來?」蕭劍冷笑,「想不到你在塵世這麼多年,居然也知道陰謀陷害了?你莫說你今日邀請老夫過來,不是知道了那事!想跟老夫做個了斷!!如今當著老夫的面,居然還這般的委屈,好似老夫非要讓你走……是為了陷害你一般!」
「師父?」淵涯微微一愣,不過蕭劍也不容他多說,將手一揮,拿出一個大紅的請柬,在半空中晃了一晃。說道,「老夫本是想留一點兒臉面給你,不想將你我之間的師徒關係撕破。既然你非不想走,也不將事情點明,想壞了老夫的好事,那……老夫也不客氣了!這是老夫跟長陵公主大婚的請柬,你若是想來,十日之後……」
「什麼??」同樣的,不等蕭劍把話說完,淵涯周身一個哆嗦幾乎不敢相信的叫道。「你……你要跟蝶舞成親?」
「淵涯。你聽明白了!是老夫跟長陵公主大婚,不是蝶舞!只要老夫跟長陵公主成親,老夫就是江國的國君!而長陵公主就是江國的王后!!」蕭劍冷笑,將手一甩。那請柬飛向淵涯。不過請柬剛剛飛出。蕭劍又是嘲笑道,「哦,老夫卻是忘記了。一個山野中長大的野種怎麼可能斷文識字?這請柬……你是看不懂的!」
「吼……」突然間淵涯仰頭長嘯,一種沖天的凶氣自他身上發出,兩道比之猛獸都要兇狠的眼光掃過蕭劍,那左手中的魔錘一晃,正是打在飛來的請柬之上!薄薄的請柬居然被魔錘擊碎,化作片片碎蝶好似淵涯破碎的心!
「我要殺了你!!!」淵涯看著蕭劍一字一句的說道,那猙獰的面容比之野狼更甚。
蕭劍被淵涯的目光掃過,心中一驚,不過看看淵涯手中魔錘又是笑道:「怎麼?終於說出了心裡話?今日你拿著魔錘過來,不就是要跟老夫了結麼?其實,老夫跟長陵公主大婚的消息,老夫著實不想跟你說,可偏偏的,你又不走,那老夫……也只能跟你有個了結了!」
說著,蕭劍將手一拍,一個若同盤子一般法器出現在手中,周身法力涌動之間,那盤子泛起了水藍色的光華。
「誰敢奪我的蝶舞,我就要誰的命!」長陵公主一直都被淵涯視作蝶舞,他也從未想過蝶舞會嫁為他人婦,特別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師父會跟蝶舞成親,這片刻間,那隱匿許久的凶性全然爆發,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殺意。
「殺……」淵涯催動青豹,舞動魔錘朝著蕭劍撲去。
「既然你想死,老夫成全你吧!」蕭劍冷冷一笑,手中掐動法訣,但見盤子之中湧出一道細細的光柱,隨著蕭劍的法訣好似一口飛劍,朝著淵涯的心窩之處刺來!
眼看光柱及身,淵涯本是揮動魔錘相迎的,可魔錘剛動,淵涯的胳膊微微一顫,將魔錘收了。
「噗……」光柱似劍刺入淵涯護身的甲冑,那斑斑血痕的盔甲根本擋不住光柱,一透而入穿胸而過。那血水立時如同噴泉般的湧出,瞬間將甲冑染得通紅。
「師父,你將弟子從角斗場救出,這一擊弟子不還手,就當是還你一命!」淵涯的雙眼通紅,死死盯著蕭劍,雖然眼中冒著怒火,可還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誰要你還!」蕭劍大怒,「老子救你不過是想讓你給老子當護衛,就跟老子在街邊兒撿了一條狗。」
說著,法器之上再次衝出一道光柱,足足比先
第二千五百三十章 恩斷義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