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小花如此裁決,袁國椋率先鬆了口氣,他是驚濤幫的二公子,雖然得了老幫主的疼愛,可眼前這個周泰卻是飛魚幫的少幫主,身份有所不同,若是正常的比武,周泰身體不受傷的敗在自己手上,那財物拿就拿了,半點把柄都不會留下。
可是,周泰強用逆血蝕精之法身體受損,固然是他個人的緣由,可自己也是拖不了干係的,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若是拿了周泰的財物,恐怕會引起飛魚幫的不滿,到時候引起兩派的紛爭,就是有爹爹護住,也是難以周全的。
就是周泰也是鬆了口氣,他得了幫主的指示,到莫愁城辦事,這地方還沒到,就將財物拱手送人,自己還身受重傷,這消息若是被幫內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臉面何在?剛才不過是強自硬撐,如今見到張小花送來梯子,趕緊藉機下台,拱手道:「既然任兄這般說了,小弟也就不再矯形,袁兄,小弟身體不支,這就先行別過了,莫愁城之事就不再參與,小弟預祝你能馬到成功。」
袁國椋笑道:「莫愁城左右就在前面,不如周兄跟在下一同前往,就算是看看熱鬧也是好的呀,又何必著急著回去呢?」
周泰聽了,也是欣喜,道:「小弟身上有傷,正在擔心這回途的安危,袁兄這般說法,正是合了小弟的心愿,小弟這一路的安危可是託付給袁兄了。」
袁國椋道:「周兄謙虛了,誰不知飛魚幫弟子的彪悍,哪裡敢心有邪念?再說,咱們兩幫合兵一處,更是強壯,周兄你就放心吧。」
張小花在一旁暗笑:「得,剛才還斗得一塌糊塗,現在就好成這樣,這江湖呀,還真的莫測呀。」
周泰聽了,點頭道:「你我兩派以前就是友好,此後,更應該交好,等此事過後,我定會稟明幫主,力促你我兩派締結聯盟之好。」
袁國椋聽了大喜,道:「正該如此,小弟也有此意。」
兩人「勾兌」完畢,走到張小花面前再次施禮道:「任兄救命之恩,實在是沒齒難忘的,本應該向周兄表示一二的……」
聽到此,張小花暗自撇嘴:「得,這個『本應該』就是說沒有什麼表示了,唉,其實,本大俠也沒什麼要求的,就把周泰輸得那幾車財物留給本大俠一車就是了,本大俠剛才判你們平手,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可兩人早為張小花的高風亮節所折服,哪裡會想那麼多?只聽他們說道:「只是,小弟這隨身所帶實在是拿不出手的。」
說完,各自從腰間解下一個銅牌,恭敬的遞了上來,道:「這是本門的幫主令牌,還請恩公收下,以後若有什麼差遣,手持令牌,幫中弟子都會聽命的。」
張小花連連推託,道:「這如何使得?」
心裡卻道:「這令牌又有什麼用?不如給點兒金銀的硬通貨!」
兩人見狀,急忙說道:「恩公若是不受,江湖中人豈不是要說我等是不知報恩之輩?這以後的江湖,我等可是不能再混了。」
見到兩人居然提到飯碗的高度,張小花只好接了,仔細看看分別雕刻了飛魚和波浪的令牌,這才隨意的收入懷中。
這等「隨意」看在兩人眼中,更覺得張小花品質之高尚,不覺在心中又是高看許多。
袁國椋說道:「我等還有要事趕往莫愁城,就不在此打擾恩公了,還請恩公以後有空到驚濤幫一聚。」
周泰也是說道:「小弟也在飛魚幫靜候恩公的到來。」
張小花笑著對兩人說道:「好說,好說,等我有了閒暇,一定去騷擾兩位。」
兩人聽了甚喜,跟張小花別後,帶著眾人出了桃園,揚長而去。
等兩隊人馬都走得遠了,張小花緩步走回馬車,馬車上的聶倩虞和小桔子滿臉的仰慕狀,正要說話,就聽張小花嘟囔道:「早知這廝不送財物,就應該判他輸了呢,說不定袁國椋高興,就送了一車給我呢。」
兩人當即「咣當」摔倒在馬車上,皆是無語:「這人……」。
過得半晌兒,聶倩虞才說道:「任大哥,任大俠,您一句話不用說,只在一邊看看,就得了二十兩的黃金,天下這等好事兒,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張小花不以為然,擺擺手道:「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二十兩金子雖然多,總有花完的時候,要多多益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