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如萍和秦大娘說起自己的二哥,張小花不由就是駐足。
只聽那秦大娘歉意的說道:「稟堂主,屬下跟張小虎並不是太過熟悉,您也知曉的,他是縹緲派滅派之前才投到飄渺山莊的,正是歐大幫主的妹妹推薦,來歷應該是清白的,否則溫文海也不能盡心的教授他。只是……」
後面的話欲言又止。
楊如萍也是苦笑道:「看來秦副堂主也跟我有同樣的顧慮呀,這張小虎如今縹緲神功皆無,再修煉就是傳香教的功法了,這素寰心法秦堂主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無比,也算是我們傳香教有名的心法,進境神速,是很多內門男弟子都垂涎的東西呀。教主大人以此來籠絡張小虎,可謂是大手筆,他……未必就……,唉,何止是未必,簡直就是一定的,教主大人都有法諭,張小虎是必須要練的,既然練了素寰心法,縹緲神功就不能再練,這張小虎掛著縹緲派嫡傳弟子的身份,其全身的內功卻是傳香教嫡傳的心法,不得不說是個莫大的諷刺呀。」
秦大娘也是眼眉不展,道:「是啊,好容易送走一個鍾沛,不僅還要來一個新的副堂主,也不知道品行如何的,這原來看著也還順眼的嫡傳弟子,瞬間也被拉攏過去了。不過,教主大人這……也太赤luo裸了吧,張小虎雖然是嫡傳弟子,可……可他的武功卻拍馬都趕不上長歌,就是陳晨也有點兒不如,這四輛馬車的靈草,救拓丹堂的弟子,還有夏子荷的功勞,應該都是長歌做的才對,可教主大人怎麼就但獎賞張小虎,長歌和陳晨什麼都沒撈著呢?」
楊如萍「撲哧」笑了出來,道:「秦副堂主,你也知道為徒兒喊冤了?可惜,女子生來向外,你沒聽長歌和陳晨異口同聲,都說是張小虎的功勞,她們自己一點兒力氣都沒出?」
「唉」聽到這裡,秦大娘更是嘆氣:「可不,要說長歌這般說法也是正常,陳晨這丫頭居然也這麼說,難道因為從小跟長歌一起長大麼?」
「不過,看看遺香峰那個遺香峰陳晨今日對陳晨的態度,也並不是無的放矢的,說不定也就是教主大人的安排」
「咦?」秦大娘奇道:「那這般說法的話,只有長歌沒得到獎賞,那……又是為何?」
「教主大人智慧如海,我等如何能知?不獎賞,咱們做弟子的又能說些什麼呢?」
秦大娘又試探道:「堂主,難……難道張小虎就只能修煉素寰心法,不能再修煉縹緲神功?若是……能兩者都修煉,那……咱們縹緲派也算是跟他有點兒香火之情」
楊如萍默默的搖頭,道:「這素寰心法甚是奇妙,修煉它的弟子都是內力深厚,連綿悠長,無論用它來施展什麼武功都是事半功倍,這點兒就是縹緲神功都是不及,所以,張小虎就算是不練縹緲神功,用素寰心法也能施展縹緲派的武功,唉,鳩占鵲巢不外如是呀。」
隨後,看看四周噼啪的燈火,道:「你也莫想那兩種功法同練的美夢,素寰心法極為陰柔,跟縹緲神功根本就摻和不到一起,不消說是江湖上的天縱之才,就是我遺香峰上的內門弟子,也都做不到,想當年遺香峰也是出了個天資卓越的內門弟子,想著走陰陽雙修之道,可惜,起初還是順利,可到了中期,死活就是沒有進展,再過幾年他就是走火入魔一命嗚呼的,從此遺香峰就再也沒有弟子走這條路了。不過……」
楊如萍皺了一下眉頭,笑道:「遺香峰倒是有個傳說的,只道有種仙丹可以調和陰陽,讓素寰心經跟其它功法同煉,這仙丹的名字並沒有傳下,我們內門弟子也都不知道的。」
「傳說里的事情怎麼能當真?」秦大娘笑道:「不過,你們遺香峰上的傳說倒是不少,咱們來了始信峰數年,這神奇的故事倒是聽了不少。」
楊如萍遲疑一下:「其實,也未必……都是假的。」
秦大娘不以為然,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就要做好張小虎倒戈的準備,他可是半路出家的,資質好似不錯,但也錯過了修煉內功的大好時機,估計,這飄渺神功也要被他拋棄了。」
「嗯,就是的,這個就不必再論。況且他還是用素寰丹來輔助素寰心經的修煉,雖然能快速的入門,可基礎不牢固,心法不可能趨於化境,其它功法就更不能修煉。」
然後,兩人就不再議論張小虎,說起堂中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