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張小花來到縹緲堂時,內里早就有不少的人等。
張小花打眼一看,楊如萍、郜坤恆和秦大娘分別坐在左右兩邊的椅子之上,身後也是站立了幾個弟子,張小花相熟的長歌和陳晨則是站在秦大娘身後。
再往上看,卻是一個蒙面的女弟子端坐在楊如萍平素做的地方,並不能看出是否是張小花以前所見的幾人,不過,僅憑那身材,張小花一眼就是知道,這絕對不是遺香峰的陳晨。
還不等張小花往那使者身後看,就覺得那邊有道眼神,正盯著自己。
張小花心裡一動,眼睛往上一挑,正是迎上那道眼神,而那眼神碰到張小花的眼神,似乎是害羞一般,立刻就是往回縮去,只待張小花看得清楚,不覺一塊大石落地,頓時知曉了遺香峰使者叫自己來的緣由。
那使者背後,一個身著白衣,素潔雪白的臉上,已然紅暈叢生的女子,不正是張小花在幽蘭大峽谷內三次相救的內門煉丹弟子張萍兒?
不消說的,正是這張萍兒來找自己的,只是不知為何竟請的動遺香峰的內門弟子做使者。
張小花向來都是對別人的恩惠記得極其清楚,自己對旁人的幫助,則一向都是隨便就忘記,這三救張萍兒也是如此,剛出幽蘭大峽谷,見到魯師兄的時候,心裡還動了一下,但見魯師兄等人也不言及,心思也就淡了,這在始信峰又是數月,更是早就忘記,若不是這張萍兒出現在這裡,想必他都不會想起還有張萍兒這個人
「這張萍兒頗為有趣的,都數月了,才想起來感謝,哦,明白了,人家有傷在身,估計是一直在養傷吧」
正想間,就聽秦大娘說道:「穆使者,這就是拓丹堂的值守弟子任逍遙。」
張小花聽了,也是趕緊上前施禮道:「拓丹堂弟子任逍遙見過穆使者。」
「嗯,知道了,你且站在一邊。」那穆使者的聲音很是冷清,淡淡的,不喜見人似的,絕對不是張小花見過的那幾個內門的弟子。
「是」張小花也應了聲,乖乖的站在堂下。
既然知道遺香峰的弟子叫自己來是為了表彰,是為了張萍兒的感謝,那自己的二哥也斷不會有什麼風險,先前所做的最壞打算也是用不到。嘿嘿,這現實,簡直比自己最好的打算都是要好的
站不多時,張小虎也是匆匆而來,他一進門就是見到張小花站在堂前,心裡也是「咯噔」一聲,頓時心情跟張小花早先一樣的複雜,腳步不覺就是微緩。張小花見狀,自然知道二哥的心思,立刻就是拱拱手,笑道:「張大師兄好,許久不見了」
由於遺香峰的內門弟子在上,張小花此舉看起來頗為魯莽,也是有些不妥,可他就是站在堂下,正是張小虎走過的路上,隨意的打這個禮貌的招呼,倒也說的過去。
那張小虎聽了,也是笑道:「任師弟好。」
隨後,也不多說,徑直走到堂前。
楊如萍見了,笑著對穆使者道:「這就是我縹緲堂的首席大弟子張小虎,他剛才在山下安置原縹緲派被廢去武功的弟子,這才來晚,請使者海涵」
張小虎也是隨即見禮。
只見那穆使者將手一揮,道:「不必,以後也算份數同門,就不用客氣了。」
這話說的很是奇異,不光是楊如萍一愣,就是施禮的張小虎也是暗皺眉頭:「遺香峰內門弟子想來都是孤傲,視普通的傳香教弟子如同草芥,就是各堂口的堂主,也都看不到她們的眼中,幾時這縹緲堂的一個首席大弟子就成了她的同門?」
可楊如萍哪裡能細問,只陪笑道:「謝使者……」
還不等她說完,那穆使者立刻就是一擺手,站起身道:「既然張小虎和任逍遙已經來了,那本使者就傳教主大人法諭。」
這利索勁兒,遠非「八卦」的陳晨可比。
說話間,那穆使者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高舉過頂,道:「傳教主大人法諭,縹緲堂弟子張小虎天資卓越,為可造之材,鑑於其原授業恩師武功已廢,無法指導其武功修為,特此令遺香峰靜軒收其為記名弟子,今後張小虎所習武功,但凡有疑惑之處,可赴遺香峰,請值守弟子代為解惑」
那穆使者話音一落,堂上眾人皆是被教主大人的這個法諭弄得震驚不已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