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下山的時候,只有一個四不像歡歡,背上扛著一直也沒有發過利市的「般若重劍」,而縹緲堂送行的人也是寥寥,只有杜楓、蕭觥鶴和木堂春。
杜楓不消說的,是縹緲堂負責丹藥交易的,跟張小花平素也是挺近,於情於理也是應當送的,蕭觥鶴和木堂春,則算是不打不相識吧,雖然張小花在始信峰有些「惡名」,可哪個少年不留情?人家張小花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而已,也沒做什麼不是?
蕭觥鶴和木堂春對張小花的武功佩服之餘,更是對他「調戲」女弟子的手段心悅誠服,也是好幾次都去尋了張小花取經,可惜咱們的張少俠一直忙於救治縹緲派弟子,投入轟轟烈烈的煉丹大計中,哪裡肯閒待在這拓丹堂僻靜的小院?讓他們虛心請教的目標幾次落空。
看看送自己的三人,張小花有些撇嘴,這滿始信峰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嗯,特別是女弟子,受自己恩惠的人可不在少數,只是,這光環都是讓張小虎戴了,就是張小虎他們也不方便直接過來送的,所以,更別說什麼傳說中的「萬民傘」了。
走到山道之上,張小花拱手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三位,謝謝你們還記得我今日離開。」
杜楓撇嘴,暗道:「可不是你昨日來跟我說的,我…...怎麼可能記得?」
但是嘴裡卻笑道:「任師弟高升,從拓丹堂弟子直接成為內門煉丹弟子,我等正是見證了如此光輝的時刻,如何能不為任師弟高興,如何能不為認識任師弟而自豪?」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玉匣,遞了過來,說道:「這是一棵二百年生的寒冰草,是秦副堂主讓我帶給你的,她老人家今日有些事情,不能前來,讓我帶來了她誠摯的問候,嗯,還有衷心的感謝,感謝你在始信峰這數月中對她的支持和幫助,而且希望以後你在遺香峰當內門煉丹弟子的日子裡,若是有機會,還要多幫襯我們縹緲堂。」
張小花一把就是抓過玉匣,暗道:「容易嘛我,為縹緲堂做這麼多的事情,自己的二哥都一棵藥草不給,還是人家秦副堂主貼心,知道我喜歡什麼。」
將那玉匣塞入懷中,笑道:「好說啊,好說。」
旁邊的柳樵剛和木堂春也是眼熱,這可是傳說中的靈草,他們都是沒見過的,見到兩個「小傢伙」如此,張小花一拍腦袋,從懷裡取出三個玉瓶,遞給三人,笑道:「三位,在下身上也沒什麼可以作為留念的,好在咱就是拓丹堂的人,別的沒有,這丹藥也算是湊手,得,這三瓶補血丹,就當是禮物,給大家留個念想吧」
說著就是塞住三人手中。
杜楓等人見到張小花從懷裡取出丹藥,早就高興,可一聽不過就是尋常的補血丹,心裡可就埋怨了,那杜楓更甚,他可是知道張小花從交易中得了多少的好處,見張小花塞到自己手中,只好有些哭喪臉道:「多謝任師弟厚賜」
這個「厚」字咬得甚重。
蕭觥鶴和木堂春也相互看看,低聲道:「謝任師兄的補血丹。」
這「補血丹」三字咬得也是很重。
張小花哈哈大笑,這可是他親手用仙道手法煉製的補血丹,哪裡是他們尋常所見的?他也不說明,只抬手道:「不必客氣,眾位師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就是一飄身上來四不像,那歡歡低嘶一聲,抬起蹄子,就是衝著山道的正中間飛奔而去。
只留著杜楓等三人,在山道旁抹汗,三人皆是同時想得:「這隨後一句真跟山賊的黑話相近」
可是,不等他們將頭上的汗抹掉,就見張小花的身影又是返回。
三人對視一眼,杜楓上前道:「任師弟,可是落下了什麼?」
張小花尷尬道:「那個……卻是不曾,在下只是有件事情問問。」
杜楓笑道:「什麼事情?只要不涉及我縹緲堂的機密,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個……」張小花依舊的猶豫,過來半晌兒,才訕訕說道:「在下不知道去遺香峰的路線,還請杜師兄告知」
「咣當」一連就是三聲,送別的三人都是摔倒在地上
朝日初生,紅霞若微微的火焰,**在多多白雲之上。
一個看起來很是平坦的山窪之間,空地之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