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閣之內並沒有什麼擺設,只是空蕩蕩的,一個臉上帶著面紗,頭髮有些花白的女子正是盤膝坐在最上面。
張萍兒帶著張小花小心的走進,離那女子有些距離就是停下,施禮道:「見過師父。」
張小花自然也畢恭畢敬,拱手施禮:「見過副殿主」
那女子一擺手,依舊的和顏悅色:「本座這裡可沒有平素的桌椅,還是隨意的做了吧,不必客氣。」
她嘴裡說「不必客氣」,可張小花哪裡敢不客氣,還是口中稱謝,恭敬的盤膝坐在不遠處,好在張小花平素都是打坐練功的,對於這個姿勢也毫不陌生。見到張小花很是熟練的坐下,那女子似乎有些意外,禁不住問道:「任逍遙,你……你練的是什麼內功?」
張小花張口就來:「並副殿主,在下練的是《莽牛勁》」
「莽牛勁?」那女子顯然也是一愣,嘟囔道:「似乎……不是什麼江湖上有名的功法呀」
「嘻嘻」張小花笑道:「正是的,小的資質不成,只能挑極其淺顯的修煉,這《莽牛勁》就是在江湖中,也是極其粗淺的功法,副殿主沒聽過,很是正常。」
「這樣啊。」那女子卻是疑心道:「看你年紀頗輕,這莽牛勁也是極其淺顯的功法,可……你的武功怎麼如此高絕?就是萍兒也不是你的對手?」
張小花笑道:「那是張師姐謬讚,小的可從來都沒跟張師姐動過手,都是機緣巧合能幫她幾次罷了,說說到武功的高低,小的未必就是張師姐的對手。」
張萍兒也不知道張小花什麼意思,看看他,又是看看自己的師父欲言又止。
那女子很是滿意張小花的謙虛:「想不到你居然還很自知,不肯居功,真是難得。不過,像你這樣的年紀正是應該血氣方剛,一爭長短的,這般不露鋒芒,一味的藏拙,也……也未必就是好事啊。」
張小花點頭道:「謝副殿主指點。」
「呵呵,其實,從你剛才進來的腳步聲,我就能聽出你輕功很好,這內功也必定是有一番造詣的,只是覺得你年紀輕輕,有些奇怪,多說了兩句,你可要莫怪的。」
張小花更是喜歡,也是恭敬道:「副殿主是小的……長輩,小的自然要洗耳恭聽的,沒什麼。」
「呵呵,說到長輩,本座年紀是比你大,不過,這條命也還是你所救,老身讓萍兒帶你過來,也是想親口跟你說聲謝謝。」
說著,站起身來躬身施禮。
「暈~」張小花當即就是大驚,這可是離火殿的副殿主,嗯,雖然自己不明白這其中的訣竅,可想想能在遺香峰當殿主,那……至少也是跟楊如萍、紫參老人一個檔次吧,居然對自己這個普通的弟子施禮,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
張小花也是立馬起身,深深一躬,還禮道:「副殿主這樣,可是嚇煞小的了,若早聽張師姐這般說法,小的可是不敢來的」
「哈哈哈」那女子也是笑了,直起腰道:「你這小子,還真是有趣,救命之恩,自當是要當面謝過的,否則老身不就是忘恩負義之人了?」
一時間,張小花對於傳香教苦大仇深的印象又是弱了幾分,既然教中有這等感恩的人物,就算是齷齪,又能陰暗到什麼地步?
張小花也是直起腰:「都是張師姐的孝心感動了天地,小的不過就是恰逢其時,順手將上天賜給張師姐的禮物先拿走罷了,副殿主不追究小的這私拿之罪也就罷了,小的哪裡敢貪這個功勞」
「嗯,還好,若不是你及時將這禮物給了萍兒,否則,老身可真要化作厲鬼找你報仇的~」那女子也是笑道。
「這個……」張小花撓頭道:「開來殿主這個想法是要落空了,有張師姐這等孝順的徒弟,您想找我,可得一千年之後了」
「哈哈哈」那女子笑得很是開懷,就是張萍兒也是坐著旁邊掩住偷樂。
過得半晌兒,副殿主方才止住笑容,說道:「好久沒見你這麼有趣的小傢伙了,怪不得萍兒一直都在我耳邊嘮叨,說什麼知恩圖報的,嘿嘿,先前我還是想著萍兒有什麼私心,現在看來,若沒她這點兒私心,本座只拿了一本武功秘籍打發你,如何能見到你呢?」
「師父……」張萍兒又是滿臉的緋紅。
張小花則摸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