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手拿著腰牌,就是往禁制之處撞將過去,只是,那腰牌並沒有任何的元氣波動,所以張小花先前並沒有特別的注意,此時聽那魏師兄說起,就是留了心,將神識放開,並不顧身後就要展開身形追趕的魏師兄。
只見那張小花撞到禁制的瞬間,那禁制立刻就是有一絲波動發出,正是掃過張小花的全身,而碰到他手中的腰牌之時,腰牌也跟著如同迎合一般,也是隨即就是一絲波動出來,正是跟那禁制的波動碰到一處,兩股波動就是消於無形,禁制之處就顯出一個頗大的空白,張小花的身形正是從中穿了過去。
還不待張小花從心裡暗嘆這禁制的神奇,眼前的情景又是讓他心中一動,此時他所看到的青石板的山道,還有旁邊的山石樹木又跟剛才在山道之外看得頗有不同,一瞬間,張小花就是明白為什麼自己剛才並沒有看到魏師兄等人,合著人家就躲在禁制之內,從遠處觀察著自己呀。
而與此同時,張小花就是從踏在青石板的山道上,他的目光還沒從迥異的景象中收回,就是聽到前面一聲的驚呼:「是……師兄麼?」
張小花抬頭一看,那正拾階而下,面帶驚喜的白衣女子,不正是在始信峰上給自己比劃手勢的張萍兒?
張小花正待要回答,就聽得後面嗖嗖幾聲,那些護峰的弟子就是跟了上前,將張小花成半圓形圍在當中。
張小虎顧不得回答張萍兒,舉著手中的腰牌大叫道:「誤會,誤會,魏師兄,我剛才不是都說誤會了?你看,我真的是有腰牌的,而且這腰牌也絕對是真的。」
張萍兒快走幾步到了跟前,看著魏師兄皺眉道:「我是離火殿煉丹弟子張萍兒,不知道我這師弟有什麼不妥之處?」
「離火殿?煉丹弟子?」那魏師兄一聽,同樣也是皺眉,拱手道:「見過張師姐,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那魏師兄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任師弟剛才被禁制擋在外面,而且,他……他還冒犯了岫碑?」張萍兒臉色大變,轉頭問道:「任師弟……你……你怎麼能不知道咱們遺香峰的規矩呢?」
張小花看張萍兒的臉色,不覺也是鬱悶:「我哪裡知道你們這遺香峰什麼狗屁的規矩呀,我不過就是蹲下來看看罷了。」
可他嘴上卻是委屈道:「張師姐,你看……我不過就是好奇,想知道那岫碑是什麼樣子罷了,斷沒褻瀆的意思啊,而且,我就是連碰都沒碰,怎麼能算是冒犯呢?」
張萍兒一聽,臉色就是放緩,對著魏師兄道:「魏師弟,我這任師弟可是碰了岫碑?」
「沒有。」
「那他可是用腳踢了岫碑?」
「沒有。」
「那你怎麼能說他冒犯了岫碑呢?」
魏師兄臉上有些發黑,說道:「這張師姐,這岫碑在咱們遺香峰是什麼地位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平素里每個弟子從它前面走過,莫不是小心謹慎,畢恭畢敬,就是連馬匹都不敢騎的;可這位師弟可好,竟然蹲了下去,就要拿他的髒手去摸岫碑,要不是我……提前喝止,他的手早就摸到了。」
「可是……魏師弟,教規中可有岫碑不能蹲下看的條文麼?」
「這個,倒是沒有。」
「那有說不能觀看的麼?」
「這個……也是沒有……」
「就是,我覺得教規中似乎還有鼓勵內門弟子多多觀看岫碑的條文,說是內里有隱藏咱們傳香教秘密的東西,可是數千年來,並沒有任何弟子能有此緣法,任誰都沒有發現其中的端倪。當然,眾弟子對岫碑恭敬,那是沒有任何的錯誤,可任師弟好奇,想看看岫碑,想從裡面找出一些秘密,這……就是冒犯岫碑麼?」
「這……」魏師兄臉上隱隱見汗,遺香峰上卻是有鼓勵弟子參悟岫碑的條文,可畢竟數千年來都沒有參悟的出來,這岫碑漸漸就成了眾人膜拜的對象,也就漸漸忘記這岫碑豎立的初衷,只將他頂禮膜拜,魏師兄見到張小花用手去摸岫碑,理所當然的就是認為他褻瀆岫碑,也是將早先的條文遺忘,此時聽張萍兒說起,不覺有些羞愧。
「就是,張師姐說的正對,我早在拓丹堂就是聽過這傳說的,一直想看看這岫碑上到底有什麼秘密,所以一到這山下,忍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