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本是同林鳥,相煎何太急?」任逍遙斜躺在草地之上,嘴裡咬著一隻草根兒,懶洋洋的說道。
「娘子?」孔雀駭然,怒罵道:「誰是你的娘子?」
「嘻嘻,你我夫妻一場,就是孩兒都有的,怎麼這會兒就不認賬了」任逍遙笑眯眯的看著孔雀:「我好傷心啊」
「你」孔雀立時就是想起剛才自己初入煉心洞時的經歷,那段深藏在心裡明知不是真實的甜蜜記憶中,跟自己生兒育女的郎君,那熟識或者是刻意遺忘的面容,竟是眼前這個小眼睛、塌鼻樑的任逍遙
孔雀乃是完璧的處子,對於男女之事未必就是知曉,而剛才幻境經歷固然是真實的不能再真實,可畢竟也是孔雀自己的所想,所以其中孔雀跟任逍遙的一切,也肯定不是平常人間的男女之事,可想著自己竟然跟這男子有了孩子,孔雀哪裡還能分辨的出真與假?頓時,孔雀就是紅暈滿臉,手腳酥麻,一個搖晃就是站立不穩。那任逍遙將身一晃就是驀然的出現在孔雀的身旁,一隻胳膊自然的不能再自然攬住了孔雀的後腰,笑道:「娘子,小心……」
這正常的一句話,正是先前幻境中孔雀夫君所常說,話語入耳,孔雀剛剛穩固的心境馬上就是傾塌,只見孔雀滿面的紅暈,斜倚在任逍遙的肩膀之上,幸福的笑容逐漸綻放在她的臉上。
「想我麼?」任逍遙笑著,坐了下來,橫著就是將孔雀抱在懷裡,孔雀像一個害羞的孩子一樣,將頭藏在任逍遙的懷裡,細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緊閉的眼睛裡眼珠不停的轉動,聽了任逍遙的問話,孔雀眼珠突然停了下來,輕輕的點頭,而此時的臉上,紅暈沒有絲毫的退卻,反而更加的濃郁。
「既然想我,為何不睜開眼睛看我?」任逍遙輕咬著孔雀的耳垂,問道。
似乎是異樣的刺激,讓孔雀難以忍受,扭一扭腰身,微微睜開眼睛,觸目自然還是那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可就是這張臉,在這一瞬間,又是無限的放大,大到孔雀的心都是容納不下,剛才孔雀有些清醒的頭腦,瞬間又是淪陷
就這樣,孔雀張開的眼睛直直就是盯著任逍遙,而任逍遙的眼睛也是這般盯著孔雀,兩人四目相對,就是連眨都不眨。也不知過了多久,看著任逍遙眼中清澈的如同小溪的眼神,孔雀突然笑道:「夫君,你的眼中為何無我?」
任逍遙一愣,微笑道:「我的心中,都是你,所以眼中就是沒有」
孔雀笑了,一揚手,就是點中任逍遙的胸前大穴,這舉動很是突兀,任逍遙沒有任何的反應,「嘩」的一聲,立時就是化為一蓬耀眼的 星光,四散開來而孔雀躺在任逍遙懷中的身體也並沒有摔倒,而是詭異的漂浮在那裡。
整個草原也立刻化為滿目的星空,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娘子,你好狠心呀」
孔雀一聲冷笑,立刻又是盤膝而坐,默運凡天心法。
可惜孔雀並不知曉,凡天心法正是傳香教內以武入道的心法,正是傳香教前輩在無法修煉仙道的時候,從武道中另闢蹊徑,尋了天道的一絲絲痕跡,想借了此種方式,進入仙道。而張小花正是仙道鍊氣士,更為湊巧的是,張小花對於天道的體悟也是無與倫比,當日孔雀在回春谷見到張小花,張小花一時不察,並沒有掩飾修為,他對於天道的體悟正是浮現其外,若是旁人,或許只能看到他不入塵世的飄逸,可落在正是追尋天道無門,而對於天道又有那麼一丁丁點兒感悟的孔雀來講,張小花幾乎就是天道的化身,講得通俗一點兒,就是螞蟻眼前一個巨大的甜食。
所以,當日孔雀見到張小花,立刻就是覺得整個世界只有張小花一人,而張小花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龐能將孔雀的整個心都漲破。這,只是一種天道的影射,並不是靜凡師太口中所講的命中克星。
同樣,孔雀也是誤解,只以為張小花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就是在這煉心洞裡都是追著自己,只想憑自己在凡天心法上的造詣將這心魔斬除。想法固然是正確,可凡天心法就是追求天道,而張小花又是孔雀心中天道的化身,諸位,你說這心魔是否能斬除?
孔雀在煉心洞內運轉凡天心法,或許就是飲鴆止渴吧
果然,過不多時,任逍遙又是如約而至,孔雀幾個掙扎又是淪陷,兩人不覺耳鬢廝磨,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