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友沒聽宗寶說麼?秦劍也是重傷,怕也是倉惶的回去療傷,兩位道友的屍骸他根本顧不得嗎?」不等李宗寶說話,高維冷冷的說道。
「我怎麼覺得我不相信呢?」王野歪歪頭,看看旁人問道,「你們呢?」
「呵呵,宗寶師侄說得對錯,早晚會有流冰谷的戰報對照的!」德循笑眯眯道,「宗寶師侄作為我道宗修士金丹之下第一人,他的話,老夫還是相信的!」
李宗寶卻是冷冷道:「弟子不需要王師叔相信,因為,晚輩、蕭華和蕭茂三人已經聯手將秦劍誅殺了!」
「絲!」滿場都是倒吸冷氣的驚愕之聲,隨即眾人就是閃出了不信的目光,秦劍能將兩名金丹修士襲殺,固然裡面有縛靈汁的緣由,可他也必須是幻劍三品的實力啊,即便秦劍重傷了,也絕非李宗寶、蕭華和蕭茂三人能對付的啊!
再說了,人家秦劍手下沒幻劍弟子,還沒亮劍弟子麼?人家秦劍自己不會逃跑麼?
「宗寶,你可有什麼證據?」跟其他人的不信不同,珩洺知道自己這個弟子不會平白的冒領戰功,臉上壓抑著狂喜,低聲道。
「弟子自然是有的!」李宗寶說著將另外一個儲物袋拿了出來,遞給珩洺道,「這裡面是秦劍的屍骸,不過他臨死之前自爆了,屍骸並不完整,好在蕭華和蕭茂找到了他的信物,還有一些其它零碎,當能證明弟子所說不虛!」
「快,拿給老夫一看!」珩洺有些迫不及待的一招手,那儲物袋飛入他的手中。
誅殺秦劍,這可是懸賞了數年的任務啊,一直都聽到誰誰的、哪個修士的……被秦劍所殺,還從沒聽到秦劍被哪個修士所殺,而且,這秦劍還是死在……以自己弟子為首的三人手中。
珩洺能不失態麼?
待得將珩洺將秦劍血肉模糊的頭顱,還有一些散碎的屍骸拿將出來,仔細的辨認,還有那個最能證明秦劍身份的劍牌,珩洺幾乎是沒再看其它東西了,圓睜雙目之上的白眉微微的抖動,那長長的眉梢幾乎是在飄飛的,「不……不錯,這正是秦劍的劍牌,是虛天劍派的令牌!!是秦劍的沒錯!」
「諸位道友,你等看看!」珩洺一轉手就是將儲物袋遞給旁邊的玄天宗熊華松,那眼中的喜悅,甚至有些賣弄的神情!就好似自家的孩子有了成就,如今擺在人家面前……讓人家欣賞一般!
熊華松等人自然也是不敢太過相信的,畢竟這事兒太過讓人不可思議,而且,最早李宗寶從議事殿領到特許令,一眾金丹修士雖然沒有看笑話的意思,可鍛煉李宗寶,甚至鍛煉後輩小子的意思更多一些,誰承想,李宗寶、蕭華和蕭茂居然真的做到了!
珩洺慈愛的看著李宗寶,透著一種難言的感情。秦劍是何許人啊,即便珩洺自己都不敢說自己是其對手,而眼前,這數十年前還在自己膝前吐納鍊氣的幼兒,已經超過自己,將秦劍誅殺了!
「宗寶長大了!唉,老夫……也老了!」珩洺忍不住感慨,可隨即又是一股悲愴,「斫徽師弟啊!人的際遇怎麼如此不同,有些人扶搖直上,有些人人生坎坷,有些人能踏著別人的肩膀讓旁人矚目,而有些人只能做旁人的階梯,顯不出光華!」
「師父!」李宗寶看著珩洺的目光,自然也知道師父的所想,心裡也是一酸,低聲道,「其實這都是斫徽師叔等人的功勞,徒兒等人不過就是僥倖而已……」
「僥倖?你斫徽師叔率領了數千上萬極樂宗弟子,參加流冰谷大戰的長白宗和清風谷弟子也有數萬,他們又有哪個弟子有此僥倖?」珩洺聽到李宗寶謙遜,又是有些不以為然,「你斫徽師叔,李飛羽師叔和徐博師叔的功勞也是有的,我議事殿必不會讓他們死不瞑目!但是……」
說到此處,珩洺拉長了話音:「你等三人的功勞,乃是天大的,這擊殺秦劍的懸賞令是我議事殿發出的第一號,其後大大小小也發過一些,不過都是難度不大,不少修士也都是完成!只有這個!這個懸賞令一直沒有結果!!這數年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修士為了這懸賞令死在秦劍手中,而我議事殿的眾師長也認為,怕是要等到元嬰師長來到巡天城了,這懸賞令才能取消。甚至,剛才我等還說呢,為了我議事殿的臉面,我等親自去誅殺秦劍呢!」
這些話其實並不合適對李宗寶說的,可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