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江帆不在黃花嶺麼?」蕭華見到曹明臉色有變,自然也是一皺眉,不悅道,「他先前曾留下訊息,讓貧道等人來此尋他,他難不成在藥農峰?」
曹明看看臉色不善的蕭華,再看看面沉如水的張青蕭,甚至看看左近幾個目光閃爍的弟子,微微一咬嘴唇,躬身道:「不知蕭前輩幾時見到江副門主的留言?」
「這個……」蕭華仰頭想了一下,笑道,「好似是去年?還是前年?蕭某記得不大清楚了!」
「這樣啊!」一聽蕭華如此說法,曹明心裡有譜了,陪笑道,「好教兩位前輩知曉,大約是八、九年前吧,我百草門突然有了一些變故,江門主等一家都是遭了重病,整個門中只有少門主夫人倖存下來,而少門主夫人也是病體有恙,原先的那些百草門弟子趁機哄搶了百草門的基業,四散而去。如今的百草門乃是我家蕭門主在百草門的廢棄的基業之上重起爐灶的。」
「哦?竟然還有此事??」蕭華大驚的,「當年蕭某跟江帆分別之時,似乎……他已經快要築基了啊,我等修士……哪裡會有什麼重病之說?」
曹明苦笑道:「具體情形……晚輩也是不知啊!晚輩不過是六年前拜入百草門罷了!」
「那先前百草門的弟子呢?一個都不剩麼?」蕭華驚愕道。
「是啊,江門主身亡,只剩下蕭門主和小門主,正是孤兒寡母的,那些百草門弟子不趁機篡奪了我百草門的基業已經不錯!」曹明感慨道,「如今的百草門在我家蕭門主的籌劃之下,愈發的興旺,遠非先前百草門可比……」
說著,曹明還偷眼看著蕭華的表情。
「哼,江帆的雙修伴侶蕭某是見過的,似乎跟蕭某還是一個姓氏!」蕭華冷哼一聲道,「不過,以蕭某所見,這女修性格優柔寡斷,遠比不上江蘺,她怎麼可能將一個修真門派打理的如此興旺?再說了,江建桐等人病亡,就沒有其他交好的修士過問一聲麼?」
「蕭前輩!」曹明聽了,雖然臉上帶著恭敬,可語氣也是有些淡淡,「前輩所說的事情,都是前輩的猜測,並不能當真!跟我百草門前門主江前輩有舊的修士也是不少,即便那萬花谷也曾派了弟子過來,畢竟萬花谷岳聰岳前輩也是江蘺前輩的雙修伴侶,可此時已經過去數年,萬花谷也沒什麼異議,想必其中也沒什麼前輩所說的什麼猜測!前輩若是要前往黃花嶺拜會我家門主,晚輩自然可以在前面帶路的;可若是前輩在此……盤問晚輩什麼的,恕晚輩失禮了!」
「哦?蕭某乃是尚華宗弟子,江帆雖然算不得蕭某的交好,可畢竟也是有幾面之緣!他的事情……蕭某還真的多多的問問!」蕭華說著,將道袍一甩,莫說是曹明了,就是曹明左近那數個鍊氣七層左右的弟子都是被蕭華禁錮住了!
眼見蕭華動手,張青蕭有些皺眉,他一直沒有吭聲,就是想讓蕭華看看自己的坦蕩蕩。蕭華只盤問也就罷了,可這一動手……張青蕭的面子上就有些過不去了。雖然這百草門的弟子不是他親自挑選,可也是他吩咐天魔宗弟子辦的事情,蕭華這明顯是不相信天魔宗嘛?
更況且,這曹明舉止有度,著實有些名門大派弟子的氣度。
「蕭前輩!」曹明雖然有些慌張,可還是急道,「您老是築基前輩,更是尚華宗弟子,晚輩聞聽尚華宗弟子最是公正嚴明,前輩因何為自己的一點猜度就為難我百草門呢?」
「老子就想問問……江帆是如何死的!什麼病死……之類的,老子根本就不相信!」蕭華冷冷道。
曹明聽了,更是冷笑,說道:「蕭前輩,您老剛才都已經說了,您老跟我家蕭門主也是一個姓氏!古話說得好,五百年前是一家!您老不相信自己的家人,為何偏偏相信旁人的傳言?」
「哦?什麼傳言?」蕭華眉頭一揚,笑道,「老子從來沒說什麼傳言,這可是你說的哦!」
「哼,蕭前輩,這世間本無傳言,人說的多了就是傳言!」曹明毫不上當,冷哼道,「我百草門蕭門主以女修身份執掌門戶,自然有不少的門派打我百草門的主意,若是前輩受了旁人的蠱惑,前來生事,晚輩還是勸前輩早些收手!畢竟尚華宗乃是我溪國的大派,我百草門也不敢惹尚華宗,更是不想惹尚華宗!」
「可若是蕭某偏偏想追根究底呢?」蕭華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