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得決然,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意味。
張小花聽了也是心動,小胸脯一挺,道:「好的,二哥,此時方知為朋友兩肋cha刀的含義了,想必,若是李錦風李公子處了咱們這個地步,也會捨身而出吧!」
「他?」張小虎笑道:「他不過是文弱書生,舞文弄墨有些本事,這等事情,就算是出頭,也是被首先秒掉的,還是不出頭的好。」
說完,又道:「而且,若不是你身手那麼好,感覺去西翠山即便無功,也未必會有生命危險,我才不放你去呢。」
張小花笑道:「二哥,剛才說得還很大義,這會兒怎麼就小家子氣了?須知大老爺們兒做事漂亮不漂亮無所謂的,這說話嘛,一定要冠冕堂皇,一定要漂亮才行。否則人前人後只能是做事的命,當個執事都是不能。」
「這都是哪門子的道理?聽著很是務虛。」
張小花道:「李公子給的書中都說的明白呀,二哥,回頭可要好好的看看書,沒知識真可怕呀。」
張小虎道:「還是別耍嘴皮子了,都是書生誤國,可不是麼,都把時間耽擱了。」
張小花一拍騎下馬,叫道:「這話還是留著給李公子吧,我也就是借鑑一番。」
那棗紅馬吃疼,嘶叫一聲,四蹄翻飛,疾馳而去。
張小虎搖搖頭,笑著看著弟弟的背影,也是追了上去。
西翠山離魯鎮有段距離,在魯鎮的西北方向,正是郭莊和八里溝中間的一條路,張小花路上還經過張小龍娶親時遇到山賊的地方,不由心中唏噓,這兩年時光,自己已經由一個手無還手之力的人,成長為一個有能力將旁人救出虎穴的武林中人,而且,也算是找西翠山抱當日劫道之仇,這因果循環,造化弄人,還真是奇妙。
只是經過那個地方的瞬間,張小花心念轉了無數個念頭,對世間因緣,造化變遷有了些許的了解,這些對於心境的鍛煉,修煉的感悟又是一個不小提升,張小花的心境和內功修為的差距,又被拉開。
兩人一路之上,低聲商議,將事情稍稍理順,跟著分派了任務,又對其中的細節,詳細考慮,直到暮色將至,這才考慮停當,那遠遠的西翠山也是再望了。
張小虎謹慎,還是下馬找人問明,才繼續前行。
看山跑死馬,夜幕降臨的時候,兩人才來到山下。
這是比較荒蕪的群山,並不是想像中的一座山峰,從山腳看時,有條稍寬的山道通往山里,想必就是山賊長走的路,若是白天,張小花兩人自然不敢明目張胆的走上前的,這時已經天黑,周遭已經看到不甚清楚,只有灰白的山路還能勉強看清,兩人先是下馬,由張小虎從身上的衣物上撕下一下布料,將兩匹馬的四蹄都包了,這才又騎著馬上了山道。
果然,那馬蹄的聲響幾乎沒了,兩人兩馬悄然走在夜幕下的山中。
山風蕭瑟,昆蟲的鳴叫不斷,可就是看不到任何有人的痕跡,等著走了半頓飯的工夫,兩人騎馬攀上了第一座山峰,這山峰並不見高,可眼前也是一望無際,視野開闊,老遠就能看到斜前方一座山峰上的燈火點綴。
張小花大喜,道:「二哥,看那個山峰上有燈光,想必就是西翠山的主峰吧。」
張小虎說道:「應該就是那裡沒錯的,不過,越是離得山賊近了,越是不能粗心,說不定這路上就有山賊的暗哨,若是被他們發現,今晚的營救行動可就要糟糕。」
張小花點頭道:「一切都聽二哥的安排。」
張小虎四周看看,指著前方一片樹林道:「走先到樹林中吧,把棗紅馬留在這裡,讓他們休息,等咱們把李家的人救出,還要kao它們出力呢。」
張小花聽了,叫道:「哎呀,二哥,咱們走的匆忙,卻是忘記了,就兩匹馬,怎麼能做得下五個人?」
張小虎一拍腦袋道:「是啊,我也忘記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想了一下,說道:「還是等救了人再說吧,也不知道能救得幾人呢。」
兩人把棗紅馬栓到樹林中,小心的走到山道前,張小花說道:「二哥,就你所言,這山道上肯定有山賊的暗哨,或者是陷阱,咱們應該從旁邊走才對吧。」
張小虎指著旁邊鬱鬱蔥蔥的松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