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還是那片樹林,並沒有多餘的人,張小花卻不再是以前的張小花了,他一進樹林就有成竹在胸的感覺,只見他穩了一下身形,再次深吸口氣,按照何天舒的指點,盡情的在樹林的間隙之間熟練輕功的技巧。
江湖中的輕功也分很多種的,簡單的就是一種輕身之術,可以讓身形敏捷,速度超人,深奧的則是由專門的呼吸方法和內力的流轉方式,縹緲步所傳授的則是在此之上的對於人本身潛力的挖掘。
張小花此時固然已經對於縹緲步的技巧瞭然於心,熟練之至,可惜他並沒有學習過輕功,別說是深奧的功法可以匹配,就連那簡易的輕身之術也是沒有窺見過的,他現在所練習的,還是上次何天舒簡單的給他講的輕身的技巧和注意的事項,何天舒本是的輕功是縹緲派的不傳之秘,自然是不能教他的,其它的輕身功法何天舒也不知道花是否知曉的,總之並沒有教授張小花。
可是,僅僅就這一點點對於輕功的了解,此時的張小花在樹林中自如的穿梭,如蝴蝶在花叢中飛舞,身形無比的縹緲,竟有幾分飄飄欲仙的味道,只是那身稍顯粗糙的衣物,將他拉下了凡塵。
練習片刻,張小花有些心情索然,他所練習的,只能在樹林的空隙間遊走,固然是迅捷,但畢竟離不了地面,不能高來高去,跟輕功有本質的區別,哪裡能引起他的興致?
接著張小花又將縹緲派的第二層步法稍微熟悉,就停了下來,這步法雖然玄奧,但畢竟剛被何天舒參悟一點,張小花這剛一熱身就練習完畢,沒了下文,讓張小花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他略一思索,就步出了樹林,向小院走去。
邊走邊想,也不知道何隊長又參悟了多少?
何天舒的屋子是半掩的,張小花探頭看時,何天舒還是那個姿勢,手裡捏著紙張,伏案睡著,滿屋都是油燈的味道,想必昨夜何隊長又是廢寢忘食了。
張小花的眼珠轉了一下,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到了桌子前面,小心的從何天舒的手裡抽出那幾頁紙。
可是,剛等張小花使勁,就聽得何天舒一聲怒吼:「誰?」
然後,何天舒眼睛還沒有睜開,身形一轉,左手攥拳迎面砸向張小花的面門。張小花本不想驚醒何天舒,本就輕手輕腳,那聲大吼倒是嚇了他一跳,還沒出聲,就見一個拳頭自遠而近,越來越大,一股勁風迎面而來,不假思索,張小花趕緊鬆了那書頁的手,連忙後退,可那拳頭依舊追來,逼近了面門,張小花無奈,腳步一錯,身形飄忽起來,一閃身,正好讓過何天舒的拳頭,這時,張小花才有機會喊出聲來,叫道:「何隊長,是我。」
何天舒一拳落空,正想趁勢彎了胳膊,用肘部擊出,聽了熟悉的叫聲,連忙收勢,這才睜開朦朧的眼睛,詫異道:「張小花?怎麼是你?」
張小花遠遠的站在一端,訕訕說道:「當然是我啊,何隊長。」
何天舒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你什麼時候跑進來的?我怎麼沒聽到腳步聲啊。」
張小花這才走上去,笑著說:「您老正睡的酣,哪裡聽得到呀。」
何天舒皺皺眉道:「怎麼可能?你以為內家高手都跟你一般,睡的比誰都死,怎麼叫都不會醒?我睡覺的時候,有人走近我三尺之內,我都是能感覺到的。」
何天舒的嘴吧嘰了幾下,不好意思的說:「不過,昨夜我看了一宿,早晨也沒停下了,也許是太累了吧。」
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什麼,驚奇的問道:「對了,張小花,你剛才居然能躲過我的拳頭,是不是用的縹緲步?」
張小花也是醒悟般,欣喜的說道:「是啊,何隊長,好像是的,您剛才打我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是怎麼躲開的,現在想來,就是那個縹緲步呀。」
何天舒眼睛都彎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說:「這縹緲步果然名不虛傳,就你那個水平,居然能躲過我的拳頭,說出去別人都不敢相信的。哈哈哈,我一定要把這個縹緲步參悟到底。」
張小花聽了,也是高興,興奮的問道:「何隊長,您又參悟多少?快教教我把。」
聽了這話,何天舒的笑容凝結在臉上,氣憤地說:「張小花,你以為這個是羅漢拳呀,這可是縹緲派的三大神功之一呀,我這幾天參悟的已經夠多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