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舒嘆口氣,說:「小花,不是我不願意教你,可是,一呢,我學的內功心法是縹緲派弟子專用的,非本門弟子一律不得傳授,若是發現私自傳授,不僅我要被戒律堂懲罰,你也一樣要被廢除武功的;二呢,這內功心法的修煉不比拳法,它更要求資質的,若是資質不好,輕則修煉數年沒有寸功,重則走火入魔傷及性命。你二哥是不是也這麼告訴你的?他也不能教你內功吧。」
張小花失望的點頭,說:「是的,二哥也這麼說。」
何天舒摸摸張小花的腦袋說:「回去吧,每人都有自己的命,上天已經安排好了,若你有這個命,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一定能得償所願的,否則,就算是你費盡心機,也是一無所獲。」
張小花低啦著腦袋,失望的跟著何天舒回去了。
油燈下,張小花仔細的看著一本書,這卻不是什麼拳法,而是李錦風留給他的一些書籍,養傷的期間,倒是養成了一種習慣,晚上要看一些書的,不管是拳譜也好書籍也好,若是不看,似乎就是少了什麼東西。
能看的拳譜都看完了,只有看書籍,左右書籍是無數的,夠張小花看一輩子。
突然,在書上看到「溫故知新」,「學而時習之」,張小花不由心有所動,小心放下書籍,閉目細想自己熟記的那些拳譜,今日並沒有把這些告訴何天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緣由,就好似一個孩童得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並不會立刻告之大人們,孩童會在一個出人意料的時刻拿出來炫耀,讓大人吃驚一下,自己再看著大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哈哈大笑,如此而已。
張小花也是存了這般心思,但最主要的,他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怕自己不能練好這些拳法,現在就說,還不如等自己真的練好,再說不遲。
好在,隨著張小花的思緒,那拳法一如河流,依舊能清晰的回憶起來,不過,張小花的神色未變,舉起右手,看看手上的藥布,用左手撫摸片刻,還是沒有揭下。
夜深了,張小花才吹熄燈,恬然入睡。
以後的數日,張小花白天跟著聶小二熟悉各種藥材的種植,晚上扎了馬步,過得也甚是悠閒。
只是張小花不知道,他有數月都未見的渝老,每天晚上都會過來看他們一眼的。
這天晚上,張小花依舊在油燈下看書,就聽到有人敲門。
張小花一怔,晚間敲門,這還是第一遭,於是放下書本,開了門,借著屋裡的燈光,居然是獨臂的渝老。
張小花很是驚訝,說:「渝老,您好,您快進屋吧。」
等張小花把渝老讓到屋內,請他坐到椅子上,這才說道:「渝老,我回來好多天了,都沒見到您老人家,您是不是很忙呀?」
渝老笑道:「別說你剛回來好幾天,就是以前你在山莊呆的那一個月,你又見過我幾回?」
張小花說:「這不是好幾個月都沒見到您嘛,所以有些吃驚,您今天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渝老說:「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就是知道你回來了,過來看看你的傷勢。」
張小花有些受寵若驚了,說:「謝謝渝老關心,應該已經好了,等明天我讓何隊長看看,這就把外面的藥布拆掉。」
渝老擺擺手說:「不用等明天啦,我現在就幫你拆了吧,這骨頭的傷勢好與不好也不在這一天兩天的。」
張小花比較奇怪渝老的態度,從第一面起他對自己就不冷不淡,今日為何如此的關懷,倒是耐人尋味的。
不過渝老畢竟是老人,也是關心自己,而張小花又是骨子透著尊老,所以張小花就任由渝老幫他拆除手上的藥布。
其實張小花的傷勢已經好了,那藥布也只是一種心理的寄託,正如渝老所說,今天拆明天拆還真沒什麼區別,所以,渝老雖然是一隻右手,在張小花的輔助下,還是很輕易的就把藥布拆除。
張小花的右手跟以前沒什麼區別,就是皮膚顯得異常蒼白,大抵是不見光的緣由。
渝老並沒有馬上觀察張小花的手指,而是說:「你先攥拳試試。」
張小花依言,嘗試著把手指收縮,以前很平常的這個動作,如今卻顯得異常的笨拙,甚至手指有些不聽使喚的樣子,而且,張小花的手指蜷縮到一定的程度,居然怎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