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走了一個上午,漫天的雪似乎沒有停的跡象,腳下越走越不方便,不時還有要滑倒的趨勢,張小花只有小心的倚重於那個小拐杖了。
樹林中,滿世界都是雪和枝椏,除了雪花「索索」的下落,就是張小花腳踩著雪地上「吱吱」的聲響了,在這種環境中,其實是分不出東西南北的,不過分與不分對於張小花這個路痴來說,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他只抬眼看那小山即可,這不,一陣子不看,這驀然抬頭,發現竟然離小山近了不少。
可張郎之意不在山,在乎可吃的動物也,這走了許久,竟沒有發現以前在郭莊山上常見的野兔子,即便是樹上跳動的松鼠,也是罕見,如何能擒來食之?
張小花越發的詫異,不過,若是樹洞中冬眠的松鼠知道了張小花的想法,說不定集體從冬眠中醒來,一起來咬他的,俺們平日在樹上跳舞,你欣賞也就罷了,如今大雪封山,俺們睡個覺,你也想來吃俺,還讓俺們活不活了?
李錦風書生若是知道,只會偷偷塞本《人與自然》給他,然後暗自羞愧,教不嚴師之惰呀。
張小花就這樣一邊左顧右盼,一邊不斷前行,正走間,突然,他的眼皮一跳,立刻停下腳步,眯了眼往前方看時,不由心中大喜,那前方幾十步遠處,不正有一隻灰色的肥大野兔,在哪裡發呆?那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紅燒兔腿?
既然發現獵物,張小花開始小心翼翼的前行,輕手輕腳的,唯恐打擾了那呆兔的意境。
可惜,張小花雖說小時也有追雞趕兔的經驗,可那僅僅停留在孩童時代的玩耍,說到真正的打獵,在這雪地中擒拿了這隻呆兔,他還遠遠不是對手,你看,他還剛剛欺近幾丈之內,那兔子長長的耳朵一晃,立刻從天兔合一的境界中拖出,再也不是一隻呆兔,這一刻它繼承了兔子精靈的光榮傳統,兔八哥、兔子羅傑、流氓兔在這一刻靈魂附體,這一刻這隻呆兔不是一個兔子在面對張小花,它是所有被狩獵的兔子,這一刻,它逃跑了,飛速遠離張小花而去。
兔子快跑!
眼見到嘴的紅燒兔腿逃跑,張小花豈能干休?立刻也是撒丫子追了上來,早把身體受傷的情況拋在腦後,唉,有的時候,人的欲望還是蠻能控制身體的呀。
於是這一人一兔就在這漫漫雪野上,展開了一場追逐賽。那兔子倒是機靈,跑的飛快,不時還要轉換方向,讓張小花追的很是辛苦,而反觀張小花,雖說跑的不是飛快,可勝在持續的發力,這扎馬步一紮就是半天的身體素質可不是用來讓人看的,追了一陣,竟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體內傷病未愈,不時傳來疼痛,不能讓他十分的發力,只有保持一定的速度,追在兔子之後,只等那兔子疲了,再一舉擒獲。
張小花小算盤打得是噼里啪啦的響,戰略方針制定的也很正確,果然,追了一會兒,那兔子的步履就稍稍的慢了下來,張小花心裡暗笑,腳下愈發使力。
可追著追著,張小花突然眼前一亮,前面是一個平坦的開闊之地,平地的不遠之處,就是自己一直想來看看的小山峰,原來在這人兔追逐之中,他早已不知不覺跑出了大樹林。
但是,獵物當前,張小花也顧不上欣賞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的景象,只向著那也略微發呆的兔子追去。
那兔子也毫不含糊,聽得後面的聲響,也是加把勁,斜刺里就往小山峰跑去,不多時就跑到了山峰的前面,那兔子也是一改剛才的迅疾,跑得慢了下來,想必是被張小花追得沒了氣力,可眼前的山峰不比草堂後面的高坡,是很陡峭的,那兔子哪能爬得上去?
本以為是逃生的門路,到了近前卻發現是個絕境,那兔子稍微停了停,沿著山峰就往一個方向奔去。
張小花自然是一路追了過去。
眼睛那兔子是越跑越慢,張小花是追的越來越近的,只差幾步,張小花就能探手捉住了。
可,就在這時,那兔子突然停了下來,鼻子在周圍嗅了嗅,長耳朵一轉,回頭看了張小花一眼,轉頭就向山峰撞去。
後面的張小花看了,不禁大樂,這呆兔莫不是被自己追的傻了?自個兒去撞石頭?古人云的好,守株能待兔,真是誠不欺我!
可是,隨後發生的事情,卻是讓張小花大跌眼鏡的。
那呆兔撞上山石,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