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隊一行人不停的趕路,到了晚間才稍稍放緩速度,來到一個鄉間的村落投宿,那村落哪裡來的客棧?只有鏢隊的人自己扎了帳篷,起了一個宿營地。
有了上次夜營被偷襲的慘痛教訓,張小花私下拉住張小虎,低聲說了不少的話,張小虎則是笑著,摸摸他的腦袋,說:「這裡應該沒事的,你看,我們就在小村的路口紮營,這裡人煙稠密,就算是有人想起歹心,也是有顧忌的,而且,我們這才剛出來第一天,警惕心必然是有的,萬事都會小心,我要是打劫的話,肯定會放到以後的幾日,選一個荒郊野外才好。」
張小虎停了一下,又說:「另外,這條路線是以前鏢局的人走過的,這沿途的宿營地都是以前用過的,你別看這一天車隊跑的很快,其實速度都是控制好的,若是沒有其它的意外發生,整個局面都是我們鏢局所控制的、而且,你別看羅大鏢頭平日懶散,其實他也是鏢局的一把好手,他的經驗可是極其的豐富。」
看看張小花不服氣的樣子,說道:「行了,不信你就走著瞧吧,正好也能多學點經驗,等長大了,也到鏢局做大鏢頭。哦,對了,這幾天忙,你的傷口如何了?」
張小花擼起袖子,那傷口竟然快好了,張小虎這才放心,說:「小孩子就是好,若是大人,可得再養上幾日的。」
隨後,又想了什麼來,問道:「還有,小花,你的右手……」
張小花聽了,知道二哥又想起自己的傷勢,笑眯眯的說:「快好了,我如今感覺右手的手指更加靈活,也能使上勁兒了,好像就差一點不能完全攥住拳頭。」
說完,舉起右手,在張小虎面前勉強攥拳,張小虎看了,連聲說:「好,好。」眼眶都潮乎乎的。
想想也是,自己帶著弟弟出來混,因為自己的緣由讓弟弟右手殘掉,自己心裡怎麼都是不好過的,看現在弟弟右手明顯的好起來,竟似很快就能恢復如初的,哪裡還能心靜如水?心潮澎湃才是正道!
同時,他的心裡也有一絲的憂慮,給張小花看手的醫師可是蓮花鏢局的老牌大夫,在蓮花鏢局呆了幾十年,治療過無數的跌打損傷,接骨號脈和內傷外傷,那眼光可是賊準的,他說過張小花的手是不可能恢復的,自然也是幾十年經驗的積累,必是不會錯的,也不知道現在弟弟的恢復程度是不是拖離了他的預料,或者,張小花的手已經恢復到了不能再恢復的地步?
不過,張小虎旋即又坦然,不管醫師是如何看的,反正張小花已經恢復到這樣的程度,大大出乎自己的預料,拳法能不能練再說,至少以後的生活,他是沒有絲毫的問題了,總算,張小虎心裡有了一點的輕鬆。
又叮囑張小花幾句,張小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鏢隊紮營地也是極有章法,不多時就起來了,張小花都沒幫上任何的忙,問明張小虎所用的帳篷,張小花就把一些東西從馬車上拿下來,統統放進了帳篷。
不多時,袁長青就來叫張小花,自從知道張小花要扣伙食費的事情,袁長青更是照顧張小花,但凡有什麼吃的,喝的,都來找他,張小花自然也不客氣,跟著袁長青就去吃喝了。
晚間張小花睡得極香,等天亮了,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二哥,昨夜有人打劫否?」
聽得張小虎哭笑不得,一個爆栗鑿到他的腦門,笑罵道:「還沒睡醒乎?!」
食過早飯,鏢隊拔營起寨繼續前行。
如此過了十幾日,竟然沒有任何的被劫傾向,就連在野外lou宿的機會都是沒有,張小花就愈發的懷疑,若是當日歐燕不自作主張抄近路走,別人是否有機會偷襲他們的營地?
越是往北,天氣越是冷,路上的寒風也是越大,那風吹的碩大的繡著「蓮花」兩字的三角旗,「噼里啪啦」地響。
這日,正行到一條為數不多的山路間,鏢隊的速度早就放的緩了,慢慢的前行。
張小虎也留在後面,跟著張小花的馬車,緩緩前行。
張小花無聊的望著兩邊掛著積雪的灌木,心裡想到,這樣的環境不正是打劫的絕佳地形?山賊會不會出現呢?
正想間,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鑼響,前面有個大嗓門叫道:「此樹是我栽,此山是我開,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