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哥,別吃了,別吃了,你猜我剛剛打聽到了什麼?」杜墨方快步走來,臉上帶著些許疲憊與興奮,激動地說道。
聞言,崔玄淵繼續吃著手上的肉乾,含糊不清的問到:「什麼事讓你這麼興奮?不會是你最喜歡的真人木雕降價了吧,那玩意我可沒興趣。」
他為了練武,不得不將自己每日賺得錢買肉來吃,畢竟肚裡若是沒有些油水,又怎麼可能練出個東西?所以每次吃肉時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浪費。
「誒?你怎麼知道……不對不對,都被你帶偏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杜墨方一拍腦袋,趕緊回應道:「你知道嗎,落雨拳院打算招收一批新的弟子入門修行了!據說這一次招收弟子不再看天賦了,只要錢足夠了就可以進去修行了!」
「!」崔玄淵眉頭一挑,放下了手中的肉塊,開口問到:「內城的那個落雨拳院?」
杜墨方一翻白眼,回應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除了內城的那個,誰還敢叫這個名字?」說完,又換上一副憧憬的表情,說到:「淵哥,你現在不是想要練武嗎?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不對啊,我記得它兩個月前不是剛剛進行過招生嗎?怎麼又開始了?而且這種武院不是最重視自己弟子的天賦品質了嗎?」崔玄淵內心有些激動,但並沒有失去分寸,而是認真詢問道。事關練武,他不得不重視起來,兩世為人的經歷告訴他,天上可沒有掉餡餅的事。
大元以武為尊,武藝高強者可見天子而不跪(當然,更有可能是天子不敢讓他跪),當然,這僅僅只是身份上的變化罷了,更不用提他們所掌握的力量了。不過,其實更詳細的內容他也不是很了解,怪就怪在這裡,他這便宜老爹書架里書很多,但是關於大元龍庭的卻又少之又少,基本上不超過一掌之數,也可能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了解吧。
雖然他沒有什么正規的渠道了解,但並不妨礙他通過自己前世在小說裡面看到的內容來加以推測。
一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暗嘆一聲。崔玄淵本是一個殺手,原本他只是在認真完成僱主的任務,沒想到被隊友出賣,直接在胸前開了個20厘米的大洞。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反殺隊友之後,就選擇躺在地上等死。
原本以為要離開這個世界的他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不,這樣說還是有點不準確。應該是在他十歲時突然覺醒前世記憶才對。今年他已十六了,按前世的說法,馬上就要成年了。
「這誰知道啊?」杜墨方搖了搖頭,開口道:「聽我爹說,這還是他們教頭的意思,具體的也不太清楚。」
杜墨方的老爹是這板度縣裡最大酒樓墨蘭閣的廚子頭,這家飯店有個特色就是要讓廚子當著客人面做飯,杜老爹的飯與其他人的味道相差不大,但人家專門在表演這一方面做了研究,那觀感,簡直了,最是受到客人們的喜歡,因此成了頭子。
平常在做飯時,自然而然的就會聽到些大人物的交談,當然,如果不被允許的,杜老爹是不可能往外說的,除非是被做了要求。
崔玄淵瞭然,看樣子這可能是為了收錢而來的。
果不其然,杜墨方開口道:「不過這次也太黑了,我爹說茶水錢就漲到十兩銀子了,更不用說學費了。」
其實有句話杜墨方也沒有說出口。崔玄淵的練武天賦可是下等中的下等,哪怕報上名了也沒有練成的機會,不過是空耗錢財罷了。
大元的武者自身修煉也是需要錢財的,甚至更多,又因為有龍庭律法,所以大部分武者只能老老實實地賺錢,不得偷摸搶砸。然而他們又不可能去干那些個苦力活,所以大部分有所成就的武者都開了武館,一方面用於斂財,另一方面用於尋找傳人。不過後者可不容易,沒有個三四十年的伺候,人家不可能認你的,更別提有後代的了。
「那我就不用想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錢用來報名。我連上次正式報名的錢都沒有湊夠,不用提這次幾乎又翻了三四倍了。」崔玄淵頓了頓,故作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