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敢!」
聽到這名黑衣弟子的稟告,一名化氣境巔峰中年,忽的一下,直接從椅子上站起,雙目大睜,滿面怒容,渾身顫抖,大聲怒道。
他沒有想到,尚武志竟然敢這樣。
正堂中的其他人,聽到黑衣弟子的稟報,雖然沒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但也是臉上憤怒,雙眸之中閃過難以遏制的冷意。
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無鋒,詢問之意明顯。
「走,我們出去看看,看看那尚武志到底有何膽子,竟然敢包圍我們這裡。」
秦無鋒從椅子上站起,渾身上下,一股堅毅的氣息,散發而出,直接抬起腳步,朝著正堂門外走去。
畢竟,他曾是華國武道界第一人,豪氣干雲自然不輸其他人。
其他人見此,互相對視一眼,均是沉默中站起,跟隨在秦無鋒身後,走出正堂,來到這處宅院的院子之中,停止了腳步。
旋即見到,院子中聚集的紫竹林黑衣弟子,紛雜的議論之聲,立刻停止,均是抬頭,目露期待之色的看向走出正堂的秦無鋒等人。
頓時間,整個院落之中,鴉雀無聲。
「臨淵閣以為我們紫竹林好欺,此刻包圍了這裡,大家若不想再忍受欺辱,那麼挺直腰杆,跟隨在我的身後,走出門外,面對他們。」
秦無鋒眸光橫掃整個院子,在一些黃皮膚的面孔上一一掠過。
然後,他沉聲開口,很是鏗鏘。
「我們聽從秦主事的決定,不想再忍辱偷生。」
「和他們拼了。」
「瑪的,忍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找到組織,怎麼可以允許再忍下去,乾死他們。」
……
秦無鋒的話音剛落,本來安靜無比,掉針可聞的院落之中,無數的黑衣弟子群情激奮,紛紛開口,表達著心中對臨淵閣的怒火。
他們在鎮星閣許多年,做牛做馬屈辱活著,早已經受夠了如此生活,所以參加紫竹林,希望有一個靠山,能夠挺直腰杆的活下去。
所以在此刻,臨淵閣的尚武志陳兵壓境逼迫他們,絕不可能再忍。
「好,我們走!」
見到群情一致,秦無鋒點了點頭,停下的腳步再次抬起,隨著一個個黑衣弟子次第讓開道路,朝著宅院正門方向,鏗鏘有力走去。
在他身後,跟隨著黃代山等八名主事,以及無數黑衣弟子,聲勢浩蕩。
片刻間,便是來臨宅院正門。
「你們這些紫竹樓的雜碎,滾開,否則我臨淵閣就不客氣了。」
「瑪的,你們紫竹林的烏合之眾,被牛糞糊了眼嗎?」
「要不是鎮星閣不允許殺人,老子早就將你們紫竹林殺得片甲不留。」
……
隨著秦無鋒等人的到來,宅院正門之外,一道道張狂的怒罵聲音,一波一波傳入耳朵之中,頓時讓得秦無鋒身周之人,個個怒容滿面,渾身顫抖,緊握雙拳。
如此辱罵,太欺負人了。
但是,秦無鋒一聲不吭,帶著眾人穿過正門門檻,走出門外。
立刻看到,在正門之前的廣闊地域,有上百名身穿黑色長衫,胸口繡著簡易河流的鎮星閣弟子,匯聚在一起,沉默無聲,一眼望去,宛若一塊巨大的烏雲,壓得人心頭喘不過氣來。
這些正是臨淵閣之人,各色皮膚的人種都有,如同一堆雜碎。
人群之前,一名眉心、額頭、左臉各有一處刀疤的中年男子,正嘴角帶著邪笑,坐在一塊巨石之上,頗顯得玩世不恭的樣子。
他正是臨淵閣的主事之人……尚武志,半步先天的修為氣息,從其身上散發出來。
而在正門門口台階之下,四名胸口繡著簡易紫竹的黑衣弟子,正與八名罵罵咧咧的臨淵閣之人對峙,顯得苦苦支撐,似乎隨時都抵擋不住的樣子。
「尚武志,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無鋒站在門口台階之上,掃了眼現場情況,便是朝著玩世不恭坐在巨石上的尚武志冷冷質問。
在其身後,站著的黃代山等人,全都隨著這句質問出口,怒目看向尚武志,一個個氣的渾身發抖,拳頭都捏出嘎嘣聲響。
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