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老,貧道想要下山一趟,最近一段時間內山上的事情就拜託徐長老你了!」
一大早李帆就突然找到徐長遠,直言自己將要離開一段時間,讓他幫忙照顧一下幾個弟子。這事情搞的徐長遠一陣迷糊,這小道士不是剛回山麼,怎麼又要下山。
這裡徐長遠就忍不住要說上兩句了,這小道士平常不修道修心也就罷了,還整天想著往山下跑。沒事的時候還老是說是他帶著那幾個弟子瘋鬧,也不想想這上樑不正下樑可不就歪了麼。
「小道士,自從我見了你,你就三天兩頭的往山下跑,這一次你下山去幹什麼?」
「下山收糧!」
「收糧?山上的糧食不夠吃麼?」聽了這話,徐長遠整個人都有些疑惑了起來。整個連雲山上就他們幾個人在,山上存糧足夠幾個月的了,還用得著下山收糧。再不濟給陳賢他爹捎個信。大小好歹也是個縣令,多養活三五人根本不算事。
「徐長老誤會了,山上的糧食的確足夠我們吃了,可是卻遠不夠山下的人吃!」
「山下的人?」徐長遠現在感覺這小道士說的話,自己是越來越聽不懂了,這關山下的人什麼事情。難不成這小道士要下山買糧,供給山下那麼多人吃飯,這也太把自己當冤大頭了吧。
「徐長老,貧道查看天時,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大雨!」深深嘆了口氣,李帆無奈的說道「自入夏以來,這裡只下過幾場淅淅瀝瀝的小雨,未見過有多少傾盆大雨!」
「而今不少溪流斷絕,河水乾涸。山下的土地也是越發的乾旱,百姓疲於灌溉之事,可是禾苗仍舊枯死。若長此下去,怕是必成旱災。百姓減產不說,就是怕會餓殍遍野!」
「遠山縣原本就不是產糧大縣,商人逐利之下,若有旱災發生,一定會囤積居奇。因而貧道想現在下山收糧囤積起來,等日後旱災一起,就開倉方糧,平抑糧價!」
「開倉放糧,平抑糧價?」意外的看來李帆一眼,眼中也不似之前的那種輕佻之感。隨後徐長老輕輕皺了皺眉頭,略有些慎重的說道「小道士,我也知道你略有身家。可是遠山縣這麼多人,單憑你一個人的財力,你救的過來!」
「貧道有黃金千兩,白銀三千兩。錢財雖然不多,但糧食能買多少是多少,能救多少人那救多少人。事在人為,貧道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黃金千兩,白銀三千兩,這也不少了。小道士,沒想到你還挺有錢的!」聽到這個數字,徐長遠也挺意外的,想到這麼一個常年窩在深山之處的小道士竟然會這麼有錢。
李帆自己的身家,也只有他自己清楚。這三千多兩白銀,是以前在大街上面擺攤的時候劫富濟貧弄來的。至於那千兩黃金,則是不久之前沈家貢獻出來的。
單單這千兩黃金,就價值白銀十萬兩。乍看上去是很多,能買很多很多的糧食。但旱災一起,遍及的可不單單只有一兩個縣城。到時候會至少會有幾十萬張嘴,這十萬兩白銀買的糧食,還真不夠幾天的。
「行了,也算小道士你有些良心。既然你都出了,老夫這個做長輩的,也不能不意思意思!」深深吸了一口氣,徐長遠接著就脫下自己有些破舊的靴子,然後伸手從裡面掏了掏,掏出一張銀票來遞給了李帆。
「這是......黃金萬兩?」看清楚銀票上的數字和金額,李帆多少有些發怵。真是沒想到徐長元這個平常穿著破破爛爛的人,竟然會這麼有錢?
原本以為自己就算是一個小富翁了,沒想到跟眼前這位相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不過想想當初徐長遠重傷在身的時候,自己翻遍他的全身,卻唯獨沒翻過這靴子裡面,要不然這錢早就讓他給貪下了,還能給他留著。
一想起這張銀票是藏在靴子裡面,還帶有點點腳臭味,李帆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不過在看到上面的數字之後,李帆也顧不得嫌棄了,連忙將這銀票收了起來。
「徐長老仗義疏財,貧道在這裡代遠山縣的百姓謝過徐長老!」
「行了,你也別跟我來這一套,給你你就趕緊拿著吧!」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徐長遠就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樣,完全就是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摸樣。
「可惜老夫的家當都放在老家了,可能現在已經被我那個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