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敲定了江尋要代祝未央出戰,祝幽與三人閒聊了幾句便樂樂呵呵做安排去了。
人嘛。
總是私心的。
作為爺爺,哪能不希望自家孫女可以多獲取些資源?
但族規放在那裡,他也不好胡來。
況且演武排名本身也是世家立足之本。
一旦亂了,祝家或許短期內不會有什麼事,但不久的將來很有可能會面對後繼無人的困境。
該遵守著的,還是得遵守。
當然。
雖說出於私心,但祝幽這麼做完全是因為祝未央本身便天資過人。
大把的資源投資下去,將來必回報。
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那便是從根本上解決江尋此行可能會被人刁難,以及族內某些人對祝未央的親事不死心的問題。
見證過江尋出手,他已深切認識到這沒過門的孫女婿稱得上手眼通天。
只要江尋能在族內大比上一鳴驚人,族內某些人自然會消停下來。
即便不想消停,也得掂量掂量是否惹得起。
四境出手。
比肩五境。
且還是一個魔修。
但凡有點腦子,都不至於去招惹。
偌大一個祝家強者自然不少。
但族內那些真正意義上的強者又怎會吃飽了撐著插手小輩的親事,胡亂點親?
浸心修行走向更高層次才是他們的統一目標。
說白了。
整天在家族內部瞎折騰的都是在無緣更高層次亦或是沉迷權錢的族人。
對於一個家族的延續而言,他們既是蛀蟲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偌大一個家族畢竟要人經營,而那些一心求道能夠成為家族仰仗強者既不可能分心去做這種事更也需要大把資源,所以某些人存在雖然麻煩但卻也是必須的。
論修行,他們或許可能不行。
但要論搞錢,這些人的腦子與手段還是相當好用的。
族內爭權與互相打壓跟這些人可以帶來的收益相比,只是一個附帶的小問題。
……
祝幽去安排演武的事情了,江尋等三人仍還留在宅邸里。
祭祀大典是在兩天後。
但祝家族地已有數不盡的家族子弟與賓客來訪,現在外面可不清淨。
祝未央跟祝顏青都是當代家主祝幽直系的孫女,出去溜達少不得被面對種種狂蜂浪蝶,遠在這處宅邸里關上門老老實實呆著。
有過祝成與周群的插曲,祝顏青對江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尤其是在得知周群瘋魔一般的行徑是後者所為之後。
一方面江尋的作為為她解決了一個困擾許久的大麻煩。
另一方面她很好奇自己這位沒過門的姐夫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但畢竟是姐夫,她不好追著江尋問這問那。
江尋本人也並沒有介入兩姐妹說悄悄話的空間,自己找了個角落玩手機去了。
與祝未央回到涼亭里,祝顏青好奇著瞅了瞅躲開在角落裡的江尋,回首過來。
「姐,我看你跟爺爺似乎都對姐夫代你參戰很有信心,姐夫那麼年輕難道已是四境後期?」
「沒有,尋哥才剛步入四境。」
祝未央回應說著,瞄了眼黏在身邊的小妮子心裡多少有些不樂意。
這妮子。
對她家尋哥那麼感興趣干球!?
但身邊是自己的血親族妹,她這當姐姐的就算再不樂意也不好說什麼。
再者少女懷春是常理。
真正的根源,是在她家尋哥太愛表現了。
但同時。
聰慧如她也明白江尋剛剛之所以下黑手解決周群,根本原因其實是後者那一雙賊眼不老實。
這。
有點難搞噢!
這邊。
祝顏青聽說江尋才是初入四境柳眉一皺。
「族內參與四境演武的人年齡限制在三十歲以下,人數不少,期間無一不是族內驚艷才絕之輩。更有不少像姐夫一樣代為參戰,來自族外與族內通婚或入贅或下嫁的人士,那些人可都不簡單。」
「安啦,這些你不用操心。」
祝未央出聲,笑道。
「尋哥代我參戰穩拿第一,細說很麻煩,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聽這一說,祝顏青眉頭緊鎖。
她不是祝幽。
分分鐘可以判斷江尋隨意出手即可比肩五境。
祝未央對江尋這麼有信心又不說詳細,屬實是叫她心癢難耐之餘,又納悶不已。
但祝未央那麼說了,她也不好細問。
正欲說點別的,祝未央笑著出聲。
「相比操心尋哥,你這丫頭準備好大比沒有?」
「我們符道步入三境以後才能算得上是真正具備正面戰力,去年二境的比試與三境比試相比完全是小打小鬧。」
「今年你可得小心了,別又翻車。不然來年得不到族內的支撐,憑你家裡那點生意怕是養不起你這丫頭此後一年的修行。」
祝顏青沉默。
儘管不願意承認,這次族內大比對她而言確實重要。
關鍵她家的情況與祝未央家的不一樣。
她母親是個修魔修出了魔障的主,經營頭腦也不怎麼樣。
同樣有分配到家族裡的買賣生意,但經營得不怎麼樣。
她家是只有她一個三代子弟不錯。
可她父母及手底下參與生意的其他族人也是需要資源支撐的。
相比有爹媽供著,縱使在去年大比上一輪游依然吃喝不愁的祝未央,祝顏青雖然談不上有多困難,但遠不及這位表姐滋潤。
而這般困境在她步入三境以後惡劣了不只一點半點。
且不談三階符篆繪製需要的材料與二階材料根本不是一個概念,隨著境界提升她要用到包括丹藥在內的種種輔助之物價值也都不一樣了。
哀嘆一聲,祝顏青道。
「說實話這次大比我沒太大的信心,過去一年裡我雖然步入了三境,但完全不曾與人對戰過更沒有去過秘境歷練。」
「我倒是有心像表姐你一樣兼職探索者,可我媽那性子你也知道,她無論如何不會答應我去秘境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