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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人,一把年紀不結婚,最多親戚朋友,街坊鄰居私底下說幾句。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可要是一個憲政制國家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一把年紀不結婚,那就不是私底下說幾句,那絕對會占領很長一段時間的話題榜榜首,直到這位繼承人結婚為止。
這位親王閣下名葉禎,今年三十有七,不但沒結婚,他還沒女朋友,沒夜生活,沒緋聞對象,出現在人前時永遠一副禁慾派形象。向他求愛的淑女不知多少,他卻從沒多打量過人一眼,根據意外流露出來的消息來看,葉禎大約是臉盲症。
據皇宮從事官們的被獲准透露出的一些細節里,早已經有大手綜合出結論來——想要在皇太子殿下那裡混到臉熟,只需要一面。但是,如果想在豫王殿下那裡混到臉熟,起碼需要半年,如果五官特點不夠突出,又不常出現在豫王殿下面前,那麼至少需要三年。
結論:不是臉盲是什麼!
殷流采:還怪萌人的,天道君,你真沒騙我,這真是我家的天道君?
「那這樣,也認不出我來呀,難道說我得在身上抹點特殊的香氣。」殷流采第一時間就想到金亭寺,那冷冷雪杉香,慣是蘇世襄最愛,這一點就是她從上古歸來,也沒有改變過。
那如雪裡杉林的木質冷香,殷流采也極愛,倒是陌上花,她沒從前那樣喜歡了,花香雖淡,但卻會在身上餘下一絲甜。殷「姥姥」自覺年紀一大把,不再適合「甜軟少女」梗,遂不再愛用陌上花。
金亭寺如今用的雖已不是金亭寺的雪杉,卻是出自九闕中山海闕中,一處雪山頂上的杉樹,取木心研粉,合以幾味香料,以雪山上食杉花粉的蜂結的蜜提煉出蜜膠來。這樣合出來的金亭寺,比從前更冷冽清寒,卻餘一絲柔似春風的微暖,仿佛是冬日嚴寒至極時,雪下乍開一朵花,吐露出雖還遠,卻已初綻崢嶸的春意。
幸虧,她時不時愛用這香薰一薰,倒不必刻意再薰上幾天,只需要在身上帶個香球,香氣就能明顯一些。她這也是為這時是肉體凡胎的蘇世襄考慮,她自己聞得到身上的金亭寺,她怕葉禎聞不到。
葉禎倒是好見得很,這位沒什麼業餘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每周末沒什麼事時去爬爬山,什麼騎馬射箭打球雖然會,卻不並不愛好。普通人想撞對葉禎爬的山太不容易,殷流采想撞那還不是一撞一個準。
「萬一他要還是記不住我怎麼辦?」殷流采默默問候天道君,怎麼會給蘇世襄這麼個乍一看很萌,其實很讓人煩惱的毛病。
事實證明,殷流采的擔心很沒有必要。
周末,葉禎照舊去爬山,秋日的山野處處砌彩搖黃,山山葉墜,野陌花香。葉禎喜歡爬山,喜歡的無非是這份清靜和野趣,枝頭的鳥雀松鼠,地下不知名的各種野花和鋪落一地的種子,沒有擾人的公務,只有遠遠墜著的隨行保鏢,沒有燈紅酒綠的應酬,只是空山鳥語,冷露黃花。
葉禎遇到殷流采的時候,殷流采剛剛採集了幾袋子野菊花,打算回去蒸點野菊花水,弄個野菊花枕頭。當然不可能是一朵一朵摘的,她手一揮,開得正好的花全進了布口袋裡,只是袋口都還沒束,更沒來得及往戒子裡扔,就被葉禎撞個正著。
見到殷流采,葉禎的關注點卻在幾大袋野菊花上:「野菊頗苦,並不宜入茶飲用。」
咦,都學會主動搭訕了,還是有進步的嘛。殷流采這麼想著,一邊束袋口,一邊答葉禎的話:「並不用來入茶,蒸花為露不苦,曬乾用來充枕頭也不妨礙。」
葉禎點頭:「倒也雅致。」
這個調調,殷流采有點扛不住,她對溫文風雅掛的蘇世襄,有點接觸不良:「還好。」
保鏢這時已經跟上來,葉禎向後方掃了一眼,擺擺手示意不必上前:「我叫葉禎,不知是否有幸,能獲知您的名字。」
殷流采:這味兒,真有點受不了,不過,你想幹嘛。
「殷流采。」
「流光溢彩?」
竟然也有這樣一個詞啊,怪不得道祖鴻鈞說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呢,但是化嗔仙君給她取字的時候,取的可不是這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