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衛小七早早的起床,收拾好行裝,出門去找花氏兄弟。//www。qΒ\\昨天一整晚她總覺得仿佛要有什麼事發生,一直很是心神不寧,到了深夜的時候,才睏乏了,逐漸睡去。
「小七,起的好早啊。」蘇蘇挺著大肚子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銅盆,像是剛洗完臉。
「蘇姐姐早,他們兩個還沒起來嗎?」衛小七問道。
「你說那兩朵小花嗎?他們昨天半夜就走了,這會兒沒準已經跑出一百多里地了。」蘇蘇眯著眼笑道。她眯眼的樣子顯得格外的迷人。
他們走了?衛小七腦袋轟隆隆作響,似被什麼擊過。這兄弟倆也太不講義氣了,就這麼把自己丟在這裡。
「小七,你就放心在這裡住段時間吧,這裡環境好,很適合養胎的,而且這一兩天我官人就會回來,到時讓你見一見。」蘇蘇萬分嬌羞道。說到官人兩個字時,她的臉明顯酡紅一片,就像新擦了一層胭脂那麼好看。
衛小七低著頭,默不作聲,這個地方雖好,卻不是她的家,她還有很多事需要做,而且她也根本不想見蘇蘇的那個官人。
那又不是她官人。
吃過了早飯,衛小七謊稱要上茅廁,就爬過柵欄,一閃身跑了出去。
花如蝶和花飛蝶走的時候沒給她留一分錢……也沒留任何代步地工具,似乎算定了她會顧及肚裡的孩子,不敢單身上路。但衛小七的性子,一旦執拗起來,卻是不管不顧的。
蘇蘇的家裡貌似也不很富裕,除了蘇蘇之外就只有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媽子,而且連一匹馬也沒有,不然衛小七一定會順手牽羊的帶一匹出來。
可惜。一切只能成為泡影了。
等出了這個小村落,衛小七才發現自己出來真是最大的失策,眼前赫然擺著一個三岔路口,現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可叫她怎麼走啊。
坐在路邊地壟溝上,衛小七雙手抱臉想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施她的殺手鐧了。
脫下一隻繡花鞋,背過身,順手往後一扔。閉著眼數了三聲,然後迅速回頭。見鞋子落在了最左邊的一條道上,她才穿上鞋子,向這條路上走去。她這招百試百靈。絕對是她的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使用。
沿著這條道向前走,到了過午的時候,來到一個很小的集市。街上稀稀拉拉的有幾個路人。
衛小七一眼瞧見前面有個貨郎。擔著一個燒餅擔子。走街串巷的吆喝著:「燒餅來,賣燒餅來。」
有燒餅啊,衛小七立刻雙眼冒光。吸著鼻子就奔過去了。
「小姐,要燒餅嗎?」貨郎放下挑子,萬分誠懇的望著她道。
小姐?衛小七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哪個長眼睛地叫過她小姐,頓時感動的眼淚嘩嘩的。自從跟了思毓之後,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太喜歡被當成男人看待了。畢竟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當娘了,總不好,孩子一出世,就叫她爹吧。
所以原來想趁貨郎不注意的時候隨便摸走一兩個燒餅,現在她反倒捨不得向他下手了。這麼可愛地貨郎可不是很多見啊。
「我不買。」衛小七強忍著就要流下來的口水,咬緊牙關,閉著眼睛道。
小貨郎哦了一聲,挑著挑子就走了。
衛小七盯著他的背影,看得萬分痛心,恨不得立刻流幾滴眼淚下來,以示她的傷心。
她正難過之時,忽然一輛華麗的馬車衝著她駛了過來,看到這輛車,她忽然想起了公子易。
她第一次見公子易地時候,他地車上就很騷包地繡了幾大朵牡丹花。那大膽的設計,精細的繡工,一看就讓人知道,車裡地主人有著不凡的身份。
而眼前的這輛馬車,似乎也不是凡夫俗子可以乘坐的。
望著馬車在一個小小的酒樓前停下,衛小七忙跟了上去。
這個小集市小的可憐,說是鎮吧,居然只有一條街,而這個酒樓,基本上是這個地方唯一可以吃飯的了。
說是酒樓,其實只有一層,大廳里稀稀疏疏的擺著幾張桌子,整個殿堂里也只有小貓三兩隻。
衛小七抬腳就要往裡進,被一個黑臉的大漢攔住道:「這裡已經被包下了,你找別的地方吃飯吧。」說著伸手把她往後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