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不凡手段卑劣,派下百餘名號稱「嗜血」的殺手前去刺殺你們的父親。你們的母親為了讓你們的父親順利逃走,就這樣慘死在了眾人的手下了。」
兩人同時一震,聽聞母親喪生,兩人的心仿佛突然間掉落了下來。
「後來你們的父親聯合起其他各派的掌門一同嚮慕容山莊反攻。最後的一場大戰,結果無疑是兩敗俱傷。慕容不凡已然成魔,你們的父親為了遵守使命,利用神器無蹤劍與慕容不凡玉石俱焚。可結果也只是將慕容不凡封印在無蹤劍之中。」
僅憑玄華冥這一番話,就使他們二人在瞬間之內失去了兩位至親。玄天樂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他調頭瘋狂的跑了出去。玄天琪沒能抓住她,她亦心力交瘁,跪在地上,只得啜泣著喊:「天樂……」
玄華冥深嘆一口氣,道:「事實便是如此!總之你們也都長大了,畢竟你們早晚都要知道。當年,華青叫我不准教你們倆人武功。可我卻從一開始就拂逆了他的意願。我這樣做並不是想剝奪你們的青春與快樂,我只是想讓你們記住,無論走到哪裡,你們都是軒轅氏的後人。身上都留著軒轅氏的鮮血!即便華青責怪我,我也一定要這樣做。軒轅氏不能絕後,當年華青葬送了軒轅山莊,我只希望你們能承襲你們父親的職責,將你父親和大家的遺願實現!這也正是我為什麼從小就逼著天樂練功的原因了。」
玄天琪心裡清楚。軒轅華青是玄華冥的親弟弟,看著自己的弟弟犧牲性命,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痛心。這十九餘年的煎熬,將他打造成了一個兩鬢蒼白的老頭兒,他將一生所有的精力都投在玄天樂的身上了。如今,也是該歇息的時候了。
玄天琪看著叔父略有些踉蹌的背影,心裡如刀絞般難受。
再說玄天樂,一路狂奔狂吼,嘯吒驚動了整個山林的飛禽走獸。樹葉飄飛,空際中無數鳥影盤桓,霎時間,各種鳴叫一併響起。玄天樂大吼個不停,形同瘋子一般。他不斷的長聲吼叫:「爹!~娘!~」可最終傳入耳中的只有他悲愴的回音。
玄天樂雙腿一軟,跪倒在了樹葉叢中。淚水噼里啪啦的掉落下來,他失聲痛哭。
「爹!娘!為什麼我要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之中!為什麼你們從小就離開了我!為什麼!」
次日,
玄華冥沒有再去督促玄天樂練功之類的事。然而玄天樂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每天一早兒太陽剛剛露頭,他便起床跑去村口的大樹下練功。即便昨夜叔父已經將這事情的原委與他清清楚楚的講了,但他仍舊不知自己習武的究竟目的。
每天這樣熬日子,玄華冥也實在不想。玄天琪似乎看出了叔父心中的愁苦,但卻不知叔父的用意為何。
這天上午,天氣並不怎麼好,烏雲籠罩,整個天際都是一片灰色。
一股陰風不知從何吹來,抖得樹葉樹枝亂顫不已。玄天琪發覺到了外界的不常,疾步趕出房外。只見一位身著紫衣的女子在一陣狂風之中定型。她身形妙曼,一層紫色紗衣掩映不住她白皙的膚體。她臉上戴著一層面紗,隱約間似乎可以看見她左臉上的蝴蝶印。
玄天琪看她這身行頭與氣勢想必定非泛泛之輩。便問:「你是誰?」
不容置喙,神秘女子轉手發來一波攻擊。玄天琪起身一跳,揮臂發出三支金色的繡花針。金色繡花針不僅是玄天琪縫補衣裳的必備器材,更是她的貼身武器。三支金針疾速飛來,迎面正與那團紫光波對住。只因天琪功力尚淺,憑她一己之力根本難以抗衡。
玄天琪趔趄幾步,險些摔倒。那紫光波兀自未停,光色奪目,迎面奪來。正在這千軍一發之際,一個人影一個急轉身,將玄天琪推開,隨即抽出寶劍向那紫光波拋去。那人緊隨其後,又舉起一掌,兩下合併將那紫光波的力量衝散。
神秘女子微退幾步,顯然功力不敵來者。玄天琪望著方才及時出手相救之人,叫了聲:「叔父!」
玄華冥手臂一收,寶劍自行飛回了背後的劍鞘內。玄華冥搭了把手,扶起了玄天琪,順便問了句:「天琪,沒事吧?」天琪揉了揉有些摔疼的屁股,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玄華冥一副陰冷之目相待,朝那女子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紫紗女子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嬌笑:「華冥師叔,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