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忽間的出現令他既錯愕又緊張,一股熱涌不禁衝上面頰。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我晚上實在吃的太飽,到現在肚子裡還不舒服呢。我本來想出來走走,卻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雅芙姑娘房前了。唉,你不在房中?那你去了何處?」
他這一問使雅芙愣住了:「剛剛不是公子說娘親叫我去的嘛。我剛從娘親那裡回來。」雅芙走近幾步,雖然月光朦朧,看得不清,但她總是感覺他今天有些異常。「玄公子,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呢?」
她往前,他便退後。「沒有!沒有!哪有啊!對了,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誤雅芙姑娘休息了。」他從她身邊繞了過去,掩著臉,刻意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色。剛走了兩步,身後突然發出摻雜著嗚咽的叫聲:「玄公子!」
他一怔,步子在那一瞬停住了。他緩緩轉過身來,向她投去詫異的眼光。兩人相隔不遠。她淚眸閃閃,那光時而射入他的瞳中。他心下一緊,又回了去。
「你、你怎麼了?」
她想忍著淚水,可卻不如意。淚水不止的向外涌,她亦不去拂拭,就讓它們在臉上縱橫。她微微搖頭,聲音較比方才弱了許多:「我沒事。」
「是不是南宮前輩她跟你說讓你嫁給我的事情了?」雅芙一驚。他又繼續寬慰道:「不要緊!不要緊!我壓根也沒想要高攀貴閣,況且成親嫁娶之事還需雙方同意才可。強求不得的。」玄天樂臉上作笑,心中卻是鬆了一大口氣。
「你說,娘親要我嫁給你?」雅芙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這倒令玄天樂心頭奇怪。他沒有立即回答,心中暗想:這南宮前輩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我知此事,她卻不知,這不明顯讓我為難!
他心中恍然一亮:莫非她是想借我之口來表述這件事?
雅芙一雙淚眸緊緊的盯在她的身上。見他木訥,她更覺此事古怪稀奇。「玄公子,我娘親她之前是不是找過你?她和你說了些什麼?」
玄天樂回過神來,說道:「南宮前輩的確和我談過話!」
「那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玄天樂腦筋一轉,道:「其實也沒什麼。她不過是讓我帶著你一同上路。同時叫我好好照顧你,保護好你,千萬不能受到傷害。」
「就只有這些?」
看她一副疑惑的眼神,玄天樂肯定的說:「是啊!就這些!」
雅芙依舊不信:「那公子適才所講,娶親之事又是什麼?」
玄天樂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自己刻意躲閃,最終還是沒躲過她的追問。最終無奈,在她堅持得到答案的眼神下,他只好訴出實話:「是,南宮前輩的確跟我提起過娶親之事。但是我並沒有答應,若不是因為……」話剛要出口,他頭腦猛醒,住了嘴。「哦,其實也沒什麼。南宮前輩說你年紀不小了,該有所託付了。不過,我自知鈍拙,哪裡娶得起像雅芙姑娘這麼好的姑娘。所以,即便你知道了,我也不會娶姑娘的。」
玄天樂暗自苦笑,心道:這叫什麼事?南宮前輩把事情交給了自己,竟沒想到叫自己搞得這麼慘。
玄天樂道:「天色著實不早了,雅芙姑娘還是早點歇息吧。明日,我們便要發足了。至於這件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玄天樂從來都是孑然一身,已然習慣。所以,帶不帶姑娘都無所謂。只要你開心那我也算對得起南宮前輩的交託了。至於娶親之事,我看還是算了吧。姑娘與我才剛剛認識,就這樣定下終生……呵呵。好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玄天樂轉個身,邁著有些老笨的步伐離開了。南宮雅芙淚眸中倒映著他漸遠的背影,許久之後才呢喃著叫喊出他的名字:「玄公子……」
翌日清晨,
聽得外面不停有腳步走動,她蒙蒙中睜開了睡眼。此時,晨曦的陽光已經射進了屋內,四外已然通亮無比。她起了身,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諸多酸痛,可能是因為這兩天的事太過於操勞,勞損了精神罷。穿好衣服,只聽屋外傳來耍劍的飄逸之音。她心中一奇,暗想:這麼早,是誰在練劍呢?若是飛燕,也不可能這麼早的。
心中揣著疑惑,她打開了房門。眼前,高大的柳樹下,二十餘人正圍著一個少年。那少年身法飄逸,手中長劍在晨光照耀下熠熠奪目。身邊圍觀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