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去後山村的鄉道,路上車輛來往不多,初寒妞加大油門,疾馳而去。
車直接開到陸己玉家,老人家站在院外迎候,見到初寒妞的車駛來,他舉手招呼著,那隻小德牧圍著他腿邊轉悠。
停下車,魯冰花從副駕駛位跳下車,拉開車門讓他姥爺下車。陸己玉迎上幾步,二位老人緊緊地擁抱,老淚落下。
」都到家了,你們快進屋吧,」初寒妞打破沉寂說。
」來來,貞大爺,」姜大壯來到屋外喊道,」進屋歇會開餐吧!」
一早姜大壯接到初寒妞電話,他怕一個人忙活不過來,到村里後,從初寒妞家冰櫃拿了東西,走到賀老倔家喊上他幫忙,二人合作,一桌家宴做得。
貞豪俊老人洗了手,給讓到桌上,姜大壯拿著酒壺給大家倒酒。
」我今天也喝點,」陸己玉說,」大壯,給我倒半杯,豪俊,你來多少,能喝點吧?」
」我也來半杯,」貞豪俊說。
依二位老人之言,姜大壯各自給倒了半杯,」陸爺爺,貞大爺,這酒是四十度,是純糧食的二鍋頭。」
」寒妞,」坐在貞毫俊老人旁的魯冰花說,」你還欠我一杯酒,咱倆干一杯吧!」
」干就干,」初寒妞大氣地說,」我酒量不弱你,別把你喝醉了?」
」嚇唬我呢,」魯冰花不服地說。
」陸太爺,貞爺爺,」初寒妞起身禮貌地說,」今兒這宴席是你們二老久別重逢的重逢宴,也是為貞爺爺到村里來的接風宴,我提議在座的各位敬你們二老一杯!」
」小貞子,」陸己玉老人說,」寒妞說的對,今兒這頓飯既是重逢宴又是接風宴,我們哥倆喝一口,你們也幹了吧!」
」幹過杯,」路陸己玉說,」寒妞姑娘人好,心好,長的也好,這桌上的東西都是從她家拿來的,我老朽過意不去啊!」
」看你說的,」初寒妞不在意地說,」我家的東西都是老鄉給的,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陸太爺能幫我消化掉,我還要感激的,不然擱到冰櫃裡長了該不能吃了。」
」寒妞,她大壯叔、賀大爺,」貞豪俊舉杯道,」你們為了我,又去接,有做飯的,我提杯酒,跟你們三位干一杯!」
就這樣,有吃有喝,話題聊到了二老從軍的經歷,陸己玉撩開貞毫俊的衣服,你們看他的腹部這個一長長的疤痕,那場戰鬥他肚子挨了一槍,是替我擋子彈落下的。」
」陸太爺,你給我們講講唄,」魯冰花感興趣地說,」我很想聽戰爭的故事。」
」唉,戰爭殘酷啊,」陸己玉嘆了一聲說,」那我就講講那場惡戰……」
七十多年前,與日軍有一場惡戰,當時貞豪俊才十幾歲,他在連廚師班打幫手,因為年齡太小,不讓他上陣地。
當時運送彈藥的戰士紛紛犧牲,他毛遂自薦擔當了運送彈藥的任務,由於人小靈巧,在戰壕之間穿梭,不但躲過一次次敵軍的炮火,還安全地把彈藥送到陣地。
就在送完彈藥又去取彈藥時,看到戰壕內有個戰士犧牲,身邊有支長槍,正在他猶豫該不該拾起那支槍時,發現有個鬼子朝他剛送完彈藥的陣地摸去,他迅速拿過那支槍果斷開槍,那個鬼子被一槍斃命。
入伍後貞豪俊練習過打槍,基本要領懂得一點,但沒有開過槍,頭一次開槍居然能打中,激動得無法抑制。
他拿著那支槍跑回儲存彈藥的地方,扛起一箱子彈又跑向陣地,身上挎著那支撿來的長槍,衝過敵軍的機槍封鎖,再一次安然把子彈送到。
正準備再次跑回時,一群鬼子瘋狂沖向我軍陣地,貞毫俊心想,這槍不是燒火棍,等我開幾槍再回去,帶這個想法,他伏在土埂後,伺機瞄準一個臥地開機關槍的鬼子,扣動扳機,那個鬼子一下被打死,他知道那是他打的。
」小貞子,該不是你打的吧,」陸己玉跑過來,」你再打一槍,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