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宴會開始前夕。
江浮有些緊張地深呼吸了兩口氣,跟著江老爺子下了車,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
今天穿的裙子是管家溫姨準備的,香檳色,用色調相似的粉橙色紗料做裙擺點綴,簡約優雅,基本不會出錯的款式。
和江家的國風園林不同,承辦晚宴的建築是典型的西式風格,整體顏色是飽和度恰好的灰,裝飾也以華麗典雅的為主。
「單老年輕時就喜歡藝術,他的兒女也都繼承了他獨到的眼光,這些年在藝術領域各有成就。」江老爺子介紹著,「但這次與往日不同,是單家第一次在本家莊園裡舉辦晚宴。」
「可惜我不太擅長繪畫,不然說不定能幫上爺爺的忙。」江浮接話。
人無完人,江漪蘭是個音樂天才,但在其他領域卻是平平無奇。
至於她永恆島實驗室的人往她的腦子裡塞了大量近現代名家的記憶,其中就有一個知名畫家的記憶,她就算不去刻意了解,也能做到略懂一二。
「單老半隱居多年,這次也會出席。你記著,千萬別提起單家的老么,這是這家人的忌諱。」江老爺子提醒著。
「好。」江浮乖巧地點了頭。
大概是怕孫女又出意外,這才提醒了一句。不過,讓江漪蘭大庭廣眾之下犯單老的忌諱,這倒是個可以讓她身敗名裂的機會,「預言家」說不定會利用這點。
但,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思考被一股柔和的情緒打斷。
「江爺爺。」一個有些溫潤的男聲在兩人身後響起。
「澤麟。」江老爺子和善地頷首問好。
江浮有些緊張地轉過頭去,緊張地擠出一句,「澤麟」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加上「哥哥」兩個字,便聽見男人溫柔的問候,「漪蘭姐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
「啊,可能最近我想通了一些事,豁達了很多。」江浮笑呵呵地回話,內心卻是緊張得大氣不敢出。
老天,誰知道這麼反直覺,江漪蘭和沈澤麟居然是姐弟。還好她沒有把話說完,不然就得當場露餡了。
她正思考要怎麼在沈澤麟面前瞞過身份,就見到他身後走來的目光不善的貴婦人,「澤麟,過來,我們要進會場了。」
「去吧。」江老爺子嘆了口氣。
沈澤麟無奈,「江爺爺,漪蘭姐,我先走了。」
江浮禮貌地揮手再見,鬆了口氣,看著三人中最為年長的女人。
她能感覺到那個女人身上不加掩飾的抗拒。
「我應該告訴過你,不要再跟江家的人走那麼近了。」梁昳攏了攏身上的毛絨皮草,語帶不滿。
「澤麟,你太年輕,不會看人。」站在梁昳身側一直安靜的女人聲音平淡,「江漪蘭的面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善茬,你們解除婚約是好事。」
沈澤麟目光微暗,不陰不陽地應著,「也是,我不像姐姐,是個玄學專家,開了天眼看誰都清楚。」
沈清鱗被諷刺得煩躁,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理了一下頭髮,轉開了頭。
「好了,你們姐弟倆一人少說一句。」梁昳放慢腳步,走到兒子身邊,「澤麟,你想清楚,你的親奶奶,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於情於理,她和你都不能再有緣分了。」
以前江漪蘭作為她準兒媳的時候,她就不看好她。她沒那麼喜歡多才多藝的小姑娘,在她看來,江漪蘭擅長的藝術只不過是鑲邊的裝飾,談論生意能聊一嘴的邊角料。
江家年輕一輩青黃不接,將來沈澤麟把人娶進門,難免要幫襯江家說好聽點叫幫襯,說難聽了江家就是來拖後腿的。
「我知道,媽。」沈澤麟眼神黯淡。
「好了,今天單老準備的壓軸藝術品,是王於山的松鶴圖,你爺爺還等著拿它做禮。」梁昳輕輕放過,提醒了句正事。
前段時間來了個華京的投資人,是個資深的國畫愛好者,沈家想搭上這條人脈,就需要一個足夠份量的見面禮。
「沈太太,好久不見。」荊白露上前禮貌地問了個好。
梁昳淺笑著同她交際,「荊小姐,我最近經常聽我先
第5章這位夫人一看就是強度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