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聞所未聞。」阿史圖輕描淡寫。
張林桑本以為他的名字和身份,會讓阿史圖說出久仰大名四字,結果就這?
張林桑怒不可遏,就在他想破口大罵時,趙無雙率先開口。
「行了,說說具體的題目是什麼,總不可能沒有具體題目,囊括所有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吧,得需要有評定勝負標準的明確命題。」
「陛下說的不錯,那咱們就來斗詩文。陛下若贏,我漠北便將三分之二的貢品先行納上,明日最後一局再贏,就將剩下的納上,同時簽署漠北世代為大武藩屬國的契約!反之,呵呵,大武北境的五台城,得歸我們漠北。陛下敢不敢賭?」
阿史圖態度囂張。
趙無雙面露難色,世代為藩屬國的契約,確實很誘惑人。
可現在,對方是蹬鼻子上臉。
不過,剛才阿史圖有一句話說的不錯,泱泱大國禮儀之邦,中原素來昌盛詩詞歌賦。
至於漠北,處在極北方位,更是半遊牧民族,在文化底蘊上無法和大武相提並論。
她思索間,文武炸開了鍋。
「蠻夷之輩,竟敢與我泱泱大武一教高下文學?愚不可知。今日我等便讓你見識見識,我朝文學的鼎盛。」
大學士張林桑剛才被阿史圖壓了一頭,怒不可遏,勢必要找回場子。
趙無雙猶豫片刻,點頭表示同意。
能當上大學士,張林桑自然有著真憑才學,詩詞歌賦手到擒來,對付蠻夷自認為得心應手。
這時,阿史圖旁邊那白衣老漢若有所思的看著張林桑,而後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張林桑,我就說剛才聽你的名字很耳熟,現在回憶起來了,你莫不是杜子甫的弟子吧?」
張林桑高傲的揚起腦袋,一甩衣袖。
「沒想到你等蠻夷竟然還聽過在下師尊的大名。」
張林桑自幼在國子監念書,通過奮鬥才身居大學士高位,為人脾氣火爆,原本是堅定不移的保皇黨,忠於朝廷忠於皇權。
他的態度和柳仲儒一樣,在天子女兒身謠言四起的時候,不得不當牆頭草。
可昨天晚上,天子被證實的確與皇后同房,謠言不攻而破,故而開始想要展露頭角,重獲天子信任。
白衣老漢笑的更加玩味。
「你該不會忘了你師傅怎麼死的吧?竟敢和我較量?左一口蠻夷右一口蠻夷,也不知哪位被尊為聖人之師的狗屁大儒輸給的蠻夷,最後嘔血而亡?」
「什麼?」
張林桑頓時瞳孔猛縮,臉色煞白。
其他文武同樣面露駭然。
「你,你,你就是王風北?」
各個顫抖,內心恐慌。
站在趙無雙旁邊的秦川,看他們像看鬼一樣,心起興趣,輕聲詢問。
陛下,什麼情況?王風北是誰?幹嘛都嚇成那鳥樣?」
「那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天下文王,他不僅詞歌賦出挑,對聯更甚,從無敗績。」
「這麼厲害?一個蠻子如此有才學?」
趙無雙幽幽嘆息,俏臉凝重。
「天賦這東西不好說,我朝當代大儒,也就是張林桑的師尊,上一任大學士,便是被他在文采上活活碾壓,吐血而亡。只是奇怪,王風北為何會被漠北所用?」
秦川努力憋笑,「真誇張,世界上還真存在氣死人的事情?」
「若是平和的古詩詞、對子、文章,倒無所謂,只是王風北相當惡毒,把文字化為犀利的利刃、劇毒的毒藥,侮辱對手,毒害對手。讀書人大體清高自傲,被他氣死的,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聽到趙無雙的解釋,秦川無奈搖頭。
古代人心理承受能力好像很差。
不過也是,現代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同樣不高,比如中考高考失利,就一蹶不振,從此得了抑鬱,或者自盡的比比皆是。
王風北諷刺道:「不錯,在下便是王風北。想要和在下鬥文,來吧。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在在下這裡,將打破規矩。別說在下自吹自擂,而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