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剛一進紫雲宮,便覺一陣薰香裊裊,愜意安然。
趙婕妤正在床邊整理床榻,她今日穿得也與往時格外不同, 褪去了繁重的宮裝,而是只穿著一身紅色寬鬆的輕綢便衣。
宮裡的衣料都是極其珍稀的,蕭辰不知這是哪一種綢緞,但覺其在日光下盈盈泛著波光,行動之間,襯得趙婕妤原本便妖嬈媚態的身姿,更如山中女妖一般晶瑩誘人。
蕭辰不由呼吸一窒,曖昧又有深意地拱了拱手,「娘娘,奴才來遲了。」
趙婕妤聽得素手一頓,微微嗔著丹鳳美眸轉身,眸光留戀又有些怪罪,沉沉一吟間透著隱隱的嬌蠻,「小辰子哦,不,本宮是不是該叫你蕭督主了?」
蕭辰忙拱手,邊堆笑躬身,邊色眯眯地看著趙婕妤,「奴才永遠都是娘娘的小辰子。」
趙婕妤臉上的擔憂和失落少了些,她輕輕一擺手,「過來吧,床都給你鋪好了。」
這聲音帶著一絲溫軟暖意,蕭辰只覺自己心中一陣暖流划過。
上次按摩的情景浮現在腦海,蕭辰笑眯眯地拔腿上前,人也更大膽了些,抓住了趙婕妤纖細的手腕,體貼中隱約有強勢地笑道:「今天奴才也為娘娘按一按。」
「奴才的手法,也該讓娘娘享受享受。」
兩人挨得極近,蕭辰低笑之間鼻息相通,趙婕妤不由俏臉紅了紅,更襯得她膚色雪白,媚眼如絲。
「你先坐下,本宮有話和你說。」趙婕妤有些慌亂地正了正色,將門之女的驕傲使得她的素手無聲之間帶著一種命令地姿態,壓著蕭辰坐在床上。
蕭辰搖搖頭,只覺自己肩膀上溫軟小手傳來的溫度,又勾得他想起了那天在自己後背上的遊走。
哎,只是這「趙西風」三個字著實難辦。
趙婕妤扶著蕭辰的頭讓他平躺在自己的寢床上,手裡抹上了一層清香的油,柔軟的指腹划過蕭辰的額頭、臉頰,聲音也放緩了些,「朝堂上的事本宮已經聽說了」
「本宮知你素有謀略與膽識,只是這件事情此番還是鬧得太大,只怕,以周天輔之行,你會有性命之憂。」
蕭辰不由心內一盪,語氣也更深了幾分,「娘娘你莫不是因為擔心奴才,所以才急著叫奴才過來?」
趙婕妤溫軟的手指頓了頓,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周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勞累了一日,此時被人溫柔地服侍著,蕭辰的身心也放鬆了不少。
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不由在舒緩地享受之間,與趙秋霜多說了一些,「周天輔的做派我自然清楚,經過這次事情,他更是視我如必拔之刺。」
「再加上容妃正當寵,在宮中勢力這麼大,奴才可謂腹背受敵,防不勝防。」
趙秋霜心內一動,手上不由一抖,綿軟指尖不由按在了蕭辰的嘴巴上。
蕭辰頓時也是聲音一停,只覺自己嘴唇微微抖了抖,有種恨不能將其好好吮允的衝動。
察覺到蕭辰地觸碰,趙秋霜忙收回了手指,繼續按回蕭辰的額頭,只是手心越發地熱了,蕭辰但覺自己整個人都被自從額頭而起的筋脈熨帖得十分舒坦。
「唔秋霜」蕭辰閉著眼睛,舒服之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冒犯,顧自問道,「你剛才是想到了什麼?」
趙婕妤指尖顫了顫,丹鳳美眸中不由流轉著水潤眼波,強持鎮定維持著手中的動作,仔細地看著蕭辰。
他剛才那舒坦的聲音,就好像
趙秋霜忙搖了搖頭,表情又變得端莊,隨即聲音也是就事論事的冷靜,「本宮是覺得,與其讓他們這麼惦記著,不如引蛇出洞,這樣才能華被動為主動。」
蕭辰心內一動,有些激動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秋霜,你和我想到一出去了!」
蕭辰手心溫度暖熱,趙秋霜此時也因為按摩的摩擦而手心十分敏感,一種被灼燙的感覺衝擊過來,趙婕妤忙迅速收回了手。
「所以接下來,你怎麼引他出手?」
趙秋霜把蕭辰的手放下,嬌臉正色,卻完全沒想到,按住蕭辰手指的同時,自己手上一抓,剛好抓到了曳撒斜開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