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市外圍。
唐閒躺在雪地上,大口的呼吸著,整個人正在艱難的掙扎求生。
按照道理來說,他的生命恢復能力應該會很快的讓他步入巔峰狀態,但並沒有,他的確在恢復,但受制於那個古怪的陣法,唐閒現在的能力就像是短暫的被封印住。。
玄鳥躲在冥界裡,大口的吸食著靈魂。
它傷的可比唐閒要重的多。
躲在克利夫蘭——也就是那隻巨大烏龜的肚子裡,再從傳送裂縫步入人間,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
因為它無法變成人類,便攜式傳送裂縫的大小,它無法通過。
關鍵時刻,不死玄鳥也發了狠,任由克利夫蘭的胃液融化腐蝕自己的羽翼,最終才得以進入傳送裂縫。
如今玄鳥與唐閒,都可謂是重傷。
但玄鳥的生命恢復能力還算不錯,在靈薄獄內,它依舊可以帶著唐閒緩緩前行。
唐閒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他能做的事情已然不多,眼下也只會給玄鳥指指路。
他的意識很模糊,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克利夫蘭的法官的對決,他只是驚鴻一瞥。
那一刻,那個傳說這背著深海熔岩火山的烏龜,終於爆發了全部的實力,沉睡了數百年,一朝爆發,原本冰川世界,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名副其實的紅蓮地獄。
但這些恐怖的熔岩也只是阻礙了法官片刻,給了唐閒和玄鳥逃生的機會。
【為什麼不進城?我能感知到生靈的氣息,你的夥伴應該就在城裡。】
「少……廢話,按照我說的走。」
聽到了玄鳥的話,唐閒清醒了些。腦海里開始慢慢復盤這一天發生的種種,逃離聖山七日間所經歷的一切,也都開始清晰起來。
他沒有選擇進城,而是繞著百川市外圍,一條遠路去找白霜。
因為嗅覺里的一切,表明百川市一切正常。而唐閒始終感覺到,自己算錯了一件事。
「我不是……說了麼,看到了黑霧的瞬間便來……救我?你當時為何慢了一拍。」
【法官大人的因果之力,阻擋了我,但很奇怪,我原本無法破開,卻還是破開了。】
唐閒一驚。
「你是說……法官那個時候就已經在防備你了?」
【是的,不過被我突破了。你說的對,若你死後,法官大人哪怕有半點猜疑,都會要了我的命。早在步入聖山前,法官大人就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唐閒的心如墜冰窟。
他想起來了,法官曾經說過一句話:
【我知道你們在另一個世界也有自己的據點。】
大概便是這麼個意思,在白曼聲等人離開的時候。
唐閒忽然感覺到頭疼,因為自己的一個慣性思維,而使得疏漏了一個大麻煩。
玄鳥的羽翼正在慢慢恢復,身軀也逐漸變得龐大,速度自然也越發快,它感受到了唐閒的不安,說道:
【怎麼回事?】
「我被算計了。現在我的命,只能看那個佛系的傢伙願不願意救了,如果它不願意救,我就會死在這裡,連同我……在百川市的所有同伴。」
玄鳥雖然對這些人沒有什麼感情,但它知道自己現在和唐閒是一條船上的,不禁問道:
【我們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法官大人難不成還能追來?我們不是安全了嗎?】
唐閒緩緩的搖頭。
內心乞求著自己錯了,同時也希望自己能夠快些恢復。
上一次中了秩序者的射線,是句芒耗費了不少氣血將自己救了。
那個陣法無疑和這種射線是同一種能量,唐閒內心深處其實清楚,想要恢復過來怕是很難。
他只是希望,今日能有變數。
「我問你……聖山的行進路線,曾經到達過紅蓮地獄嗎?」
玄鳥思索了一番,忽然沉默了。
這種沉默已然就是答案。
唐閒嘆氣道:
「為何聖山今日好巧不巧,落在了克利夫蘭的所在地?萬獸法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