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住手!」
「開槍!開槍!開槍——!」
「殺了他!殺了他!
快殺了他——!
!」
「啊——!
!
」
「不行,不行的,沒有隊長的指示我們打不過的!」
「惡魔!他是惡魔!是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魔!」
「救命——!救命啊——!」
「隊長!隊長呢?隊長在哪裡?」
「隊長——!
!
!」
槍聲,慘叫聲,呼救聲,嘶喊聲而無論是絕望的,迷茫的,不知所措的,還是祈求的混雜人聲,都在這一聲呼喊之後,戛然而止。
猙獰可怖,渾身染血的異類kabuto手持苦無短劍,在即將插入跌倒在地的影山瞬的胸膛之前,忽然頓住,像是凋塑一般一動不動。
影山瞬見此,神情一滯,隨後連忙蠕動後退,從異類kabuto的劍下逃出。
他活了下來。
但此時,暗影小隊除他之外已經全滅。
影山瞬被嚇壞了。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即便異類kabuto現在一動不動,影山瞬也還是不敢反擊,而是一臉驚恐的繼續後退,轉身,連滾帶爬的倉皇逃跑,要趁機遠離這個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魔。
異類kabuto沒有阻止。
斯沃魯茲也沒有阻止。
他似乎一直都在,但之前卻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發現,直到這時才鼓著手出現。
啪啪啪!
他從不為人知的角落走出,發自內心的誇讚失車想道:「不錯,雖然花了些許時間,但你最終還是成功戰勝了異類kabuto表的侵蝕,拿回了理智。」
仿佛在印證斯沃魯茲的話一樣,異類kabuto身上的裝甲解除,化作漆黑密集的能量線條褪去,被收入寄宿在他體內的異類kabuto表之中。
】
失車想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他親手造成的一切,而後低頭,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
「這就是地獄嗎?」
他親手毀了他所珍視的一切,構築瘋狂的噩夢,卻又在那之後醒來,見證噩夢化為真實的地獄早知如此,我還醒過來幹什麼?
失車想絕望的想著,淚水決堤,滿目消沉,好似放棄了一切積極的念頭,可明明如此,異類kabuto表卻再也沒有奪走他的理智,就好像在嘲笑他的放棄一樣。
失車想無比厭惡現在的自己。
但斯沃魯茲卻對這樣的失車想越看越滿意,最後更是忍不住大笑出聲,愉悅非常。
「哈哈哈!
「我果然沒有看錯。
「信仰『完美調和』的你毫無用處,心智也好,實力也罷,都脆弱的不堪一擊。
「唯有見證真實的黑暗,墮入地獄,你的實力才能得到真正獲得解放。」
聽到這話,失車想勐地扭頭,被黑暗填充的呆滯雙眼之中,「騰」的冒出熊熊怒火。
「混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可這股怒火卻影響不到斯沃魯茲分毫。
只見他好整以暇的回答失車想。
「我給了你力量,以及,能夠改變一切的希望。」
「力量,希望?」
失車想一邊質問著,一邊緩緩轉身,主動向斯沃魯茲靠近,同時緩緩舉起雙手,似乎要去掐住斯沃魯茲的咽喉,奪其性命,食其血肉。
然而他的手卻在即將觸碰到斯沃魯茲的脖頸之前,便再也不得寸進。
他就好像提線木偶被拉緊了絲線,又好像縛著鎖鏈的囚徒將鎖鏈抻到了最長,以至於那手掌與斯沃魯茲脖頸之間的方寸距離,便成了一道他永遠也無法跨越的天塹鴻溝。
於是失車想笑了。
他流著淚,收回手,笑著說道:「你剛剛,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