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被堵住的車已經等得不耐煩,紛紛開始按喇叭,王朝卻不為所動,就這麼看著她,也不催她,就等著。
從靈不像他,人行道上路人側目,不遠處同事們正往這走來,大庭廣眾之下,她到底還是挨不住面子,只能上前拉開車門。
剛坐穩繫上安全帶,王朝就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嗖的起動。
他不說話,也沒表情,完全不像平時的他,倒更像是他們倆第一次見面時的模樣——冷漠到了極點。
從靈也不是擅於找話題的人,加上此刻她是被迫坐在這裡的,就更是沒心情開口,甚至也不問他帶她去哪。兩人就這樣默不作聲。
車廂里瀰漫著濃濃的酒精味,氣氛卻一度冷凝。
王朝開始在市區的時候並沒有開得很快,可一出市區,上繞城,脫離了監控範圍和查酒駕的交警,車速立時提了起來,不出三秒就過了限速的百分之二十。
半分鐘過後。
「你超速了,超太多了!」從靈皺眉道,手不自覺握上了門上的把手。
王朝沒理會她。
「你不會開車的話,靠邊停下,我來開。」從靈忍不住冷聲道。
這回王朝沒好氣的笑了聲,「怕了?你也會怕?剛才灌自己酒的時候怎麼不怕?還一飲而盡,你當你李白?你倒是酒後給我做兩副曠古絕作出來!」
從靈聽了他一連串語中帶刺的問話有些意外,側頭望了他一眼,他臉色依舊不好看,卻沒有一開始那麼冷凝了。這生的是哪門子的氣?
從靈蹙眉,可剛才的飆車讓她的胃又隱隱不舒服起來,於是她頭一歪,面向窗外,懶得琢磨這個大少爺又在發什麼古怪脾氣。
車緩緩減速,順著下一個出口出去,繞過閘道,到了收費站,他的車沒停,直接過etc,從靈瞟了眼收費站上的標識,本來酒醉後頭就痛,現在更痛了。
王朝送她去的地方是她登記在oa上的家庭住址,然而她平時並不住在這,自然也沒帶鑰匙,這個地段位於b市市郊,而這個點,也沒交通工具進出了……
從靈閉眼,她就不該上他的車!
「再繞回高速吧,我不住在這。」從靈想了想道。
「哦?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送你回家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覺得我會放過這麼個好機會嗎?」王朝語無波瀾的說著這些流氓話語。
從靈聽了手支著頭,眼波一轉,笑道:「行啊,那就來吧,看誰先求饒。」
王朝看了她一眼:「……」
猛地一打方向,原地調轉車頭。
不過半個小時,就到了從靈現在真正住著的樓下。
車子無聲無息的停下來,從靈解開安全帶,道了聲謝就傾身開門,一開之下發現門鎖了。
她扭頭看他,示意他開鎖,可王朝卻坐在那巍然不動,半分都沒有給她開的意思,這是不讓她走?從靈挑了挑眉,又坐了回去,恐怕今天的重頭戲現在才準備開始。
王朝一直不開口,她也不開口,就安靜的等待著,但她能從空氣中細微的分子中感知到他的情緒,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必定非小事,從靈暗暗吸了一口氣。
「沈從靈。」王朝無緣無故的叫了聲她的名字,可從靈知道這種拿在口中咀嚼的叫法並不是為了讓她應,她就沒有出聲。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拿你怎麼辦?」
從靈心裡咯噔一下,依然不出聲。
沉寂了一會兒,然後她就聽他語氣一變,冷然道:「我調查過你。」
從靈手緊了緊,輕飄飄的應道:「噢?結果呢?」
「你登山。從海拔3200米的厄爾布魯士山,到海拔4800米的文森峰,到海拔5800米的乞力馬扎羅山,再到海拔6900米的阿空加瓜峰,最後,是8800米珠穆朗瑪峰。」
王朝平淡的敘述著,「你跑了那些地方,你還記得嗎?」
「王總說的什麼,我聽不明白。」從靈漠然道。
王朝呵呵笑了一聲,點頭道:「行,不明白,那我們就來說說沈從靈。」
「一個恆盛的行政秘書,卻能插手到我們王氏的家族事務中,沈秘書,你是不是太神通廣大了一些?嗯?還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