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唇脂被他吃了乾淨,身上嫁衣也揉掉兩顆玉扣。
她氣的用力捶打,男人才意猶未盡將她鬆開。
「真美。」
江四爺低低笑著,大掌扣住她下巴,又忍不住親了兩口。
他今天高興的很,眉梢眼角笑意就沒落下來。
姰暖眼眶通紅,狠狠在他腰側掐了一把。
「你真不要臉,我還要不要見人?」
江四爺握住她小手揉了揉,悶聲笑道。
「你打扮成這樣,還怪爺不自持?」
「打扮成這樣,不是給你看的!」
「還想給誰看?」
見姰暖瞪著眼,真氣惱了。
他又連忙低聲下氣哄。
「好好,爺不要臉,爺不要臉,妝沒花,美著呢。」
又撿起鋪在床上的正紅錦緞旗袍,親自幫她穿,黏糊糊地趁機又在她唇畔啄了一口。
「爺出去,叫柏溪進來,幫著你規整規整,在門外等你,嗯?」
姰暖煩死他,抿著嘴理都沒理會,氣沖沖系好盤扣,就攆他出去。
江四爺識相的沒再鬧她,乖乖出了房門。
姰暖自己走到穿衣鏡前,對著鏡子調整衣襟盤扣,又到梳妝櫃前重新補了脂粉,抿好微亂的鬢髮。
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再看不出什麼異樣,這才磨磨蹭蹭自屋裡出來。
柏溪守在外室間。
江四爺立在走廊里,單手插兜,正垂著眼聽項沖稟話。
見她出來,項沖適時收聲,默默退開一步。
男人挪步過來,攬住她腰肢,帶著她下樓。
他眼裡笑意不減,認真打量了幾眼姰暖身上的旗袍。
喜慶正紅色華貴名緞,量身裁製的曲線萬分熨帖,將姰暖玲瓏身段兒展露無疑,冰肌玉骨欺霜賽雪,斜襟上純金雕花牡丹的盤扣,與腰側金線錦簇的連理枝花紋相呼應。
這一身兒,艷絕柔媚,又雍容至極。
真是人間好姝色。
「暖暖真美,這顏色穿在身上新鮮,你的裙裳都太素,今年秋裳多做幾身兒艷色。」
新過門兒的小媳婦兒,就要打扮得艷麗多姿,風采奪目。
他太愛看姰暖這麼打扮。
簡直叫他捨不得移開眼。
他可是接連誇了她兩次。
姰暖有些好笑,挽住他臂彎故意嗔怪。
「四爺這話什麼意思?哦,你如今看膩了我平日素淨,覺得沒滋味兒了,想圖新鮮了是不是?」
嬌軟輕細的嗓音,聽得耳根人子發軟。
「亂說什麼?」江四爺攏住掌心小手捏了一把,鳳眸笑意加深,「暖暖千嬌百媚,什麼模樣爺都新鮮,這輩子都不膩。」
姰暖嘴角笑弧上翹,偎在他臂彎上,略顯驕縱的昂了昂下巴。
像是在說,『這還差不多』。
江四爺心下暗笑,還敢跟他拿嬌了。
今晚就叫她知道知道,他有多新鮮。
兩人挽著手從樓上下來,前廳外原本跟來準備鬧洞房的那些人,已經被持槍圍崗的親兵,全給擋回了宴廳。
於是回宴廳這一路,兩人依偎著漫步笑語,打情罵俏,瞧著感情無比好。
杜審、項沖和柏溪遠遠墜在後頭。
親眼瞧著這恨不能黏乎成連體嬰的一雙新人,杜審直嘖嘖搖頭。
他抬肘抵了下項沖腰眼兒,「你瞧見沒,你罵我那話不對,這但凡遇著看中眼的人,甭管是誰他都沒出息,你瞧瞧江老四嘴咧的,嘖嘖嘖…」
他都沒眼看。
真該拿把鏡子遞過去,叫江老四自己照照。
項沖木著臉,冷瞥他一眼。
「你拿四夫人,跟你那位人盡可夫的歌姬比?比的著?人家賢妻良母,明媒正娶,你那又算什麼?」
杜審嘴角抽了抽,不爽的橫眉。
「你什麼意思你,宜人那是身不由己…」
項沖一聲冷嗤,「這麼說,她身不由己,怪不著,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