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江公館,先去看了兒子。
小傢伙還是睡著的時候多,故而待了沒一會兒,便又相攜回房。
姰暖進屋去洗漱更衣,江四爺立在外室間抽了根煙。
他沒去找大帥夫人談話,在等著大帥夫人主動找他。
這個功夫,項沖又來到房外敲門,手裡拿著只信封。
「四爺,洪城的電報。」
江四爺碾滅菸蒂,側身看他。
項沖便大步進門,將電報雙手奉給他。
是杜審的電報,上面意思清晰,一旦簫宜人找到他,他會套出她知道的事,不過如何處置簫宜人,不需要他們過問。
江四爺看罷,淡著臉將電報遞給項沖看。
項沖接過,快速閱了其上內容,便聽江四爺交代。
「給其他人秘密傳信,這女人不要留,以絕後患,避著杜審做這事。」
項沖神色肅穆,「是。」
他退出去,江四爺在窗前深舒口氣,待到身上煙味兒消散得差不多,這才提腳進屋。
屋裡燈光昏暗,滿室清香撲鼻。
姰暖沐浴過,穿了件兒珍珠粉半臂天絲睡裙,正坐在梳妝櫃前梳頭。
江四爺徐步過去,握住她纖細肩頭,俯首在她耳鬢間吻了兩口,這才眉眼噙笑直起腰身,解著衣扣慢步往盥洗室走去。
姰暖將一頭散泄的烏絲攏順,往盥洗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起身悄無聲息離開了房間。
等江四爺沐浴完自盥洗室出來,卻瞧不見她身影,不由詫異挑眉。
他赤著上身,只穿條褻褲,身上還帶著潮濕的水汽,走出裡屋掃了眼外室間,卻依然沒瞧見人。
正單手撐胯立在門框處納悶,就見姰暖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
「去看闊闊了?」
江四爺低聲猜測,等她走近了,伸手將人攬住。
沒等她開口說什麼,一隻濕熱的大掌便攀上了她柔軟。
姰暖耳尖兒通紅,連忙將他手拍開,紅著臉嗔瞪他一眼,將人推開先進了屋。
江四爺心下暗笑,緊跟在她身後,順手將房門帶上。
他長身長腿,兩步跟到床邊,自身後將人重新摟住,兩隻手都不安分地攀上,輕揉撫觸。
低啞溫熱的呼吸壓在姰暖耳畔,「這麼晚,你去吵兒子,等爺一會兒不成?」
這流氓相又開始肆無忌憚地顯露。
姰暖硬著頭皮紅著臉,素手壓在他手背上,繃著聲低細催促。
「我睏倦了,四爺要做什麼…,就快些。」
「快些?」
指腹擱著絲滑衣料,捻出濕濡。
江四爺喉間咽下低笑,勾住她柔軟腰肢,將人帶到床榻上,俯首噙住嬌艷唇瓣糾纏深吻。
指節不緊不慢地挑開睡裙衣領上的蕾絲蝴蝶結,沿著精緻鎖骨線,將衣料剝落。
吻勢如豆大砸身的燙人雨滴,砸的人鈍鈍輕顫,軟了筋骨。
靜謐屋內氣氛越漸纏綿,細碎喘泣漸漸急亂。
外室間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時,屋內稀疏動靜漸漸消弭。
江四爺擁著懷裡柔若無骨的身子,一手揉著她纖細腰線,饜足低笑,一下下吻啄她潮濕的鬢髮。
「可還難受?」
姰暖闔著眼趴在他肩窩裡,輕微搖頭。
「爺抱你去沐浴。」
她闔著眼不出聲,任由他抱起。
進了盥洗室,浴池內溫熱水流將人包裹,身體的疲倦感被這份體貼漸漸驅散。
姰暖嫌燈光刺眼,讓江四爺去關燈。
江四爺依言而行,隨後走過來,跟著潛入浴池,伸手重新將人攬進懷裡。
肌膚相觸的安全感安撫最後一絲不適。
姰暖趴在他肩窩裡,眼帘微微瞠開。
耳邊水聲泠泠,盥洗室的門開著,只外室間留了一盞影壁燈,燈影昏暗微弱。
黑暗中,她依偎在男人懷裡,心底湧出深沉的依賴。
「四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