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阮懿已經猜到徐斯衍可能會這麼做了。樂筆趣 m.lebiqu.com
本來她主動提出離婚這件事情,對徐斯衍的自尊心就是一種挑戰——
徐斯衍當時情緒上就有不滿,但他不喜歡她,加上為了保持自己的風度和修養,因此答應得還算乾脆。
可誰知今天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如他所說,他這一生已經註定不可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又怎麼可能「成全」她和江妄?
徐斯衍:「不該聯繫的人就趁早斷了,等我動手的時候就沒那麼好看了。」
這句話是威脅也是警告。
阮懿的右眼皮劇烈跳動起來,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別動江妄,我跟他真的沒什麼。」
江妄。
徐斯衍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接著,他看到阮懿咬住了下唇,似乎是在因為剛剛的衝動懊惱。
徐斯衍嘲弄地掀起嘴角,「既然你已經提供了名字,我怎麼好讓你失望。」
阮懿的眼眶有些紅,眼淚在打轉。
她其實不算一個愛哭的人,特別是婚後這幾年,在徐斯衍面前她很少去展現自己的脆弱。
可是今天晚上他接連不斷的羞辱,阮懿是真的被搞得有些喘不過氣了。
徐斯衍看到阮懿強忍著眼淚的模樣,目光往下沉了幾分,喉嚨莫名燥熱翻湧。
她頭髮有些亂,臉和嘴唇都是白的,眼眶卻紅得不像話了,眼底噙著的淚水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來,頭頂的燈光打在她眼底,那水光更加晶瑩。
她大概是忍到了極點,睫毛、鼻翼和嘴唇都在顫抖。
她越是脆弱,徐斯衍內心的破壞欲就越強烈,她忍著不哭,他就想看她痛哭流涕。
他承認他在這件事情上顯得沒有風度,可如果沒有一開始的算計,又何來後面的這些事情?
她就算哭得再慘,都是自作自受。
徐斯衍當著阮懿的面撥了助理的電話,接通後,他冷冷丟出命令:「給我查一個人。」
剛說完這句話,手腕便被對面的阮懿抓住,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眼淚已經從眼尾的位置流了出來。
雖然她沒說話,但徐斯衍已經從她哀求的眼神中讀懂了她的意思。
他低頭掃過她發白的指關節,繼續說:「查到了就把資料發給我,儘快。」
掛上電話,徐斯衍便要把手抽回來。
慌亂之下,阮懿拽得更緊。
顧不得其它,她哽咽著開口和他商量:「你不要為難他行嗎,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徹底收不住了,連續不斷的淚珠都落在了徐斯衍的手背上。
溫熱,濕潤。
徐斯衍再次垂下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背。
阮懿見他這樣,忙動手去擦,「抱歉,弄髒你了。」
她擦完又要往後退,結果徐斯衍一把將她拽回來,強有力的小臂搭在她的腰上扼住,視線落在她右側的臉頰上。
「你也知道自己髒。」他腦子裡突然閃過江妄親她的畫面,一句話里充滿嫌惡。
阮懿的睫毛又顫了一下。
徐斯衍心頭髮癢,像被一雙手不停地撓動一樣,他將阮懿逼到沙發里,膝蓋壓住她的腿。
被他一推,阮懿紮起來的頭髮散開了,發繩掉在了木地板上。
徐斯衍傾身逼近,手指玩著她頭髮,「這是你勾引男人的一貫的姿態是麼。」
他的手指漸漸收緊,欣賞著她因為疼痛露出的表情,「示弱妥協,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男人的確很吃這一套。」
阮懿:「我沒有過。」
她從來不知道怎麼勾引男人,更不會在其他人面前輕易哭。
徐斯衍:「我不是你的始終如一,也不是江妄,不用在我面前裝仙女。」
阮懿:「……」
徐斯衍的手指落在她的外套上,粗魯一扯,呼吸沉重,「我不上你,都對不起你這麼賣力地在我面前表演。」
阮懿腦海中警鈴大作,她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