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楚意胸口悶得難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晏北傾睡眠淺,被她擾的睡不安生,「楚意。」
「是不是打擾到你,我」
「滾。」
這個字,他說的很輕,但威懾力很足。
楚意只好忍著難受起身,微微緩了緩,而後穿好衣服從主臥出來。
只是回過身,卻猛地吃了一驚。
「瑜兒」
一個穿著粉色睡衣的小女孩站在門口,正皺著小眉頭看著她。
「你為什麼從我爸爸的房間出來?」
她這病不能受驚,這會兒胸口已經開始疼了。
「你們怎麼回來了?」
桃姨帶著兩個孩子回晏家老宅了,說是要住幾天的。所以,她才沒有防備,不小心被小丫頭看到了。
晏瑜兒叉著腰,一臉蠻橫道:「難道我回家還要經過你同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只是我家的保姆!」
楚意本來就心口疼,被這句話刺的就更疼了。
「你衣服怎麼回事?」
楚意低頭看,這才發現睡衣上面的兩個扣子沒有扣好,已經開了。
她忙扣上,「我只是」
「狐狸精!」
楚意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瑜兒,誰教你這麼說我的?」
「你想做我後媽,對吧?」
小女孩兒叉著腰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可她不過六歲。
楚意沉了口氣,上前溫和道:「你明天還要上學,我帶你去睡。」
「你離我遠點!」瑜兒推開她,一臉嫌惡,「我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
說完,瑜兒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回了自己臥室。
楚意滿臉苦澀,在門外站了許久,估摸小丫頭應該睡著了,她才推門進去,上前給她蓋好被子。
小丫頭這一年瘋狂的長個,拔高了很多,心智也成熟了,有些事似乎要瞞不住她了。
「寶貝。」
她俯身親了親瑜兒,滿臉寵愛,這是她的女兒啊。
所以當她說討厭她的時候,那一刻心真的非常痛。
又痛又無奈,她也不想這樣。
回到斜對面的房間,單人床一旁有個嬰兒床。她輕輕走過去,卻見床上的小傢伙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抱著自己的小腳丫玩。
看到她,小傢伙咯咯笑了起來。
楚意不自覺跟著笑了起來,「小豆包,你也回來了?」
「呀呀爸」
小傢伙只會叫爸,因此爸這個字就成了口頭禪。
楚意看了尿不濕,笑道:「小壞蛋,是不是拉臭臭了?」
「爸爸爸」
「你爸才不會管你,只有媽」楚意神色僵了一下,她只是晏家的保姆,即便這兩個孩子是她生的,也不能教他們叫她媽媽,這是嚴令禁止的。
因為答應了晏北傾,她才能生下這兩個孩子,才能陪在他們身邊。
陪著小傢伙玩了好一會兒,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下,因此起來的時候就晚了。
楚意急忙下樓,正聽到桃姨和晏北傾在餐廳說話。
桃姨在晏家當了三十多年傭人,晏北傾就是她照顧大的,現在和她一起照顧兩個孩子。
「我聽到她教豆包喊媽媽了,這女人心眼多的很,你可得防備著。」
「我知道了。」
「她跟在你身邊太久了,怕就怕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桃姨還要說什麼,見楚意進來了,便冷睨了她一眼,「瑜兒都上學了,你才下樓,早飯也不做,真當自己是女主人了。」
楚意看向晏北傾,他坐在主位上正在用餐,對桃姨的話充耳不聞。楚意心涼了涼,到底沒有解釋,上前給晏北傾倒牛奶。
「整天跟個悶葫蘆似的,看得人心煩。」
桃姨罵了兩句,上樓去看謙兒了。
等晏北傾吃好,楚意拿西服上衣給他。
「我沒有。」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