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不好嗎?
也許很多人的回答都是「不好」,可是卻沒有幾個人甘願放棄生命。
可以理解,人類本身就是與「探求」這一概念密切結合的生物,固然有很多人不畏懼生命的消散,但是假如有可能的話,還是想繼續活下去親自去探索更多的未知,比如人類的下限。
「在親眼看到人類的下限之前我才不會死!」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感覺。
不過一般活到死都看不到人類的真正下限。
然而,這一概念只適用於正常的人類。
「正常人類」這個概念對於天日學院的學生們而言,恐怕是一個只有在異世界才會出現的概念,這一說法絕對不誇張。
本著「相信人類」的善意,柴烈火一開始也不相信他們的下限如此神奇,畢竟做人還是要厚道,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從一開始就直接以懷疑和冷漠的目光面對一切。
結局是理所當然的打臉。
「這下麻煩了,且不說學生會那邊還有什麼危險東西,單說這裝甲列車……恐怕只能讓我出手才能應付。」
皇珠仙這一次是真的為難了,竟然難得地開始「認真」思考某一件事。
「欸?」
「社長你不出手嗎?」
剩餘的兩人頓時不約而同地驚呼道。
「我說……你們兩個真的一點都沒想到?以我的立場,這幾天怎可能沒有事做?可惜不能以社團的身份登場就是了。」
皇珠仙反而瞪大了眼睛,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兩個痴呆的人。
「也是啊……」
柴烈火很快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口中小聲嘀咕了一句,臉上的神色卻愈發凝重。
以皇珠仙偶像的身份,不舉辦演唱會什麼的才反而比較奇怪,確實是理所當然的道理,但皇珠仙又確實不能暴露出「自己在修真社」這一事實,不,據她所說,整個天日學院的人,包括她的同學在內甚至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學院裡,都以為只是掛名而已。
這倒不是因為皇珠仙喜歡故弄玄虛,完全是那群暗殺者的鍋,他們無處不在,儘管答應了不會波及其他人,凡事總不能不提防意外,所以皇珠仙一直都處於隱匿的狀態。
萬一公布了身份,難保那天出現幾個不長眼的粉絲在偷偷摸過來的時候踩到地雷或炸彈。
光是柴烈火主動排除的地雷和炸彈,平均下來每天都至少會有一顆。
子彈?
早就完全習慣了,比每天從窗口飛過的鳥還多。
「第一天我要參加開幕式當嘉賓,第二天有我的小型演唱會和出售周邊產品的活動,必須全天在場,第三天還要在閉幕式壓軸的時候唱歌……如果有空閒時間的話,我儘量溜出來幫幫你們,只能這樣了。」
皇珠仙小巧的鼻尖像狗狗一般微微動了動,如果頭頂有耳朵的話,想必此時應該已經垂了下去,明顯能夠從神情上判別出心中的鬱悶。
「可是……如果沒有社長的話要如何……」
蕭展摩向著皇珠仙伸出了手,手沒有抓住目標而是停在了半空,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幻影之後馬上意識到了這是幻影,在無助與絕望中慢慢沉入水底的樣子。
「學姐你別那麼誇張……搞得好像社長馬上要畢業了一樣。」
「就是,又不是完全沒辦法了,事到如今,恐怕只能暫時依靠一下被稱之為活閻王的大四學長和學姐們。」
皇珠仙的指尖輕輕落在柔軟的面頰上,稍稍陷進了一個坑,沉思了片刻,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雙手一拍。
「社長,麻煩把最後那一段重複一遍。」
柴烈火雖然在聽,但是總覺得聽到了一些非常了不得的詞。
「大四的學長和學姐。」
「往前一點。」
「被稱之為活閻王。」
「……喂!這沒問題吧!那可是咱們的學長和學姐!為什麼有這麼可怕的綽號!而且還是複數個!閻王這種職業不是最多十幾個編制嗎!」
好像無意中多了幾個,貌似連十幾個都沒有。
柴烈火一鼓作氣把胸中的鬱悶全部吐了出去,實在是不大想像得到這個學校的大學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