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紅裙子很有可能是兇手!
許研遠奮身朝著紅裙子追去,祁平安趕緊上前去按住女人的傷口,可血滋滋濺溢出來,將她的手染成了紅色,她的手滑溜溜的,撥打120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劍劍」女人艱難地發出聲音來。
可女人的傷口實在太深了,怎麼也止不住,血腥味越來越濃,祁平安只能眼睜睜看著女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女人死前無助和絕望地看著祁平安,像要將所有冤屈與和未了心愿都告訴她,可她再也無法開口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生命在祁平安手中流逝,這種經歷對祁平安來說是無比震撼的。
對生命的敬畏,對活著的感恩,對人生無常的無力。
許研遠無功而返,這裡的街區實在太大,道路縱橫交錯且錯綜複雜,一旦消失在眼裡便很難再找回來了。
警察和救護車到了,為女人蓋上了一塊白布,了卻了此生。
祁平安坐在地上,目光隨著女人的屍體一直到了救護車,許研遠默默將她扶了起來,拿出紙巾為她擦手。
祁平安看著許研遠的手問道:「那個女人有什麼線索嗎?」
許研遠道:「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但因為跑動的原因會有誤差,身材纖細結實,皮膚白皙,黑長直的頭髮,過膝的紅色長裙。」
這是他目前能掌握到那一閃而過的女人的信息。
祁平安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她的力氣應該不會小,受害者身上的傷口很深。」
許研遠道:「巷口有一個女士包,猜測是女人逃竄的時候丟棄在路上的,已經交給警察了,警察說裡面的值錢的東西都被取走,只剩下一個空錢夾和一張偷拍照。」
「搶劫?」祁平安想起女人死前一直想說的話,問道:「照片上的人是誰?」
「照片裡男的只有一個背影,女的卻不是受害者,兩人動作非常親密。」
「劍,賤,來抓姦的。」這事就是偵探社的強項了,祁平安一聽心裡就有了數。
受害者找了私家偵探社,拍到了自己老公和小三的照片,所以拿著照片過來找人,沒想到遇到了搶劫,這也實在太倒霉了。
在這個地方,別說受害者,祁平安身邊有許研遠這麼可靠的男人在都能感覺到赤裸裸的惡意,所以對犯罪者是個女人,祁平安一點也不意外。
是什麼滋生了惡意?是貧窮嗎?
不,有錢人的爾虞我詐更甚。
是因為嫉妒。
沉默律師事務所。
許研遠手頭上的案子有點多,便提前回了偵探社,祁平安自己去了律所。
一路上祁平安一直在思考,陳默作為李騰暉的代理律師,她要怎麼樣才能從他口中套出李騰暉是否雙重人格的信息。
想來想去,祁平安決定無中生友,假裝自己也認識這個姓李的,反正他蹲在看守所里,一時半會也對不了證。
因為李騰暉的緣故,陳默一直在關注著「領帶先生」的案子,距離上次另外一個「領帶先生」的賬號發布死亡預告至今一點動靜也沒有,反倒是那個「冬天的鹹魚」一點也不害怕,還跳出來罵罵咧咧,引發一場罵戰。
網上的人多數是質疑這個「領帶先生」賬號的身份,但也有些一直質疑「領帶先生」的人加入罵戰,引導了風向,稱「領帶先生」是李騰暉自導自演的一場陰謀,為的是幹掉海洲其他三少,獨自稱大。
輿論愈發對李騰暉不利。
「陳首席,我先走啦,您也早些回家吧。」韓曉菲站在陳默辦公室門口揮手道別。
「曉菲,幫我關下燈。」
韓曉菲動了動唇,本想勸誡的她還是收回了想說的話,因為她很清楚,陳默需要一個人安靜思考的時候就會關上燈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
韓曉菲走後,辦公室陷入寂靜和黑暗,陳默用修長的手指撥弄著辦公桌上的計時器,他一張陰鬱深邃的臉都籠罩在黑暗裡。
他打開自己上了鎖的抽屜,裡面放置著一本被翻得卷邊的書,他黑潭似的眸子泛起了波瀾。
這時剛走出門的韓曉菲和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