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樂韻表現出極其專業的素養。
不理會那恐怖的面容,沒有理會那發出淡淡的惡臭,一雙纖弱手臂在屍體身上飛舞。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在短短5秒的時間,屍體上所有的衣服都被脫盡,便是連隱秘處也沒有放過。中醫有望聞問切,而法醫也是有著望聞問切。
望就是看屍體全身有何異狀聞就是嗅一下除卻屍臭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奇怪氣味問就是問一下屍體身體的健康狀況,或者有著什麼和別人不同至於切,就真的是動用刀子了。
樂韻修煉的是洗骨功,總理身上206塊骨頭,可以說骨頭上面有著什麼異狀她也能一下子看得出來。骨頭是人身上的最為核心的東西,無論做出什麼動作都與骨頭有所接觸的。所以在觀看骨頭的細節當中就能夠看得出死者死前所做出的動作,還有受到了什麼攻擊。
其中洗骨功、洗脈經、洗血書和洗髒集為四洗奇書,據說是從上古奇書洗冤錄中記載出來的。習得這等武功之後會對人體瞭若指掌,這乃是做法醫最好的一套武學。
而在樂韻檢查的同時,何靜便叫別人去洗漱間打一盆水過來。對洗浴這種事情,那人頭是大方之極,還有著幾十個盆子,讓洗澡的時候可以放衣服。不過估計洗澡也是要像修煉一樣需要排隊,但是好歹也是有東西不是?起碼比吃飯要好多了。
「死者身上骨頭無異狀,證明死者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抗。嘴鼻之上有淺痕,估計被什麼捂住了嘴。脖子有輕輕的擊打痕跡,除此之外,致命傷就大概就是心臟這一處傷害了。」
「一擊致命。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可以初步判定死亡時間在三個小時之前,也大概就是凌晨時分。是最為睏倦的時候,而他的眼圈有些發黑也表明了他十分疲憊了。」樂韻拍拍手,在洗了手之後脫下眼鏡。然而一旦脫下了眼鏡,她的眼睛就不再只關注於眼前,而是周圍所有人的眼光。這樣的注視嚴重超過了樂韻的底線,讓她一下子縮回何靜的背後了。
「也就是說有人偷襲。」何靜倒是對背後樂韻的動作沒有感到什麼意外,倒是在推理道:「如果沒有別的可能性和意外的話,那麼這曾阿大就是被人偷襲,然後趁他失去意識,然後插死的。」
「不過這為什麼要捂住這傢伙的口鼻呢?按理說這樣插在心臟之上怎麼也會死了。」
「不可能!」謝雄信喊道,聲若洪鐘:「不可能有人偷襲。昨晚根本就沒有人離開過自己的歇息地!」
為了更加安全可靠,所以不止是巡邏的執法隊,謝雄信還暗中布置了一手:讓深海中學與聖華倫斯坦麗的人互為監督和崗哨,守在每個學院的左近了。這是為了他第一天上任時所布置的手段,所以除了身為崗哨的人之外,便是連執法隊也不知道。
而在剛剛,在收集完全信息之後。謝雄信發現,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過歇息地。也許是因為這未知的空間,未知的命運。所以即便有人想要去廁所也是忍住,戰戰兢兢地度過這第一晚。
那麼如果是偷襲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兇手就是執法隊的人!而且因為是分著小隊巡邏,所以這偷襲者最有可能的,就是聖華倫斯坦麗的學生,他臨時組建學生會的人。而這要是真的話,卻會對他的威信造成極大的動搖。
「那麼謝大會長,你認為這除了偷襲之外,還有著什麼?」何靜問道:「曾阿大的資料,謝會長可以給我看看嗎?昨晚他是歇息的人,還是執法隊的人?還有他的小隊,武學等等?」
「這都有可能是關鍵線索啊。我相信謝會長這樣的人,斷然不會包庇罪犯的。」
謝雄信冷哼一聲,便吩咐身邊的人把資料都給了何靜。
在何靜觀看資料的時候,場上沒有了他們的聲音,眾人的聲音頓時就大了起來。儘管大家都是脈衝戰士,儘管身為武道大會的選手就應該要對這些事情看得淡一些,但是他們不能夠。因為他們到底還是一個學生,在象牙塔裡面的學生。
就是武道大會中,也是過了十場海選,他們已經熟悉了戰鬥之後,在百強大賽才被允許動用武器,免得學生有著什麼損傷。他們,只是一群沒有真正見過血的人。
或許其中有,但是不可置疑的很少,多數只是打過架而已。所以這起殺人事情,卻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