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發現了賽總管你的死期。」宋青書冷冷一笑,伸出手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
本來以賽總管的武功,身為盛京滿人第一高手,雖然弱於宋青書,也不至於毫無招架之力。可惜他完全沒料到病秧子一般的劉老漢居然是一個武林高手,毫無防備之下要害便被緊緊扣住。
「咯咯咯……」賽總管一張臉漲得通紅,想呼救,但是發出來的都是這種無意義的聲音,雙手到處亂抓,卻碰不到宋青書分毫。
「能成為我殺的第一個人,你也應該瞑目了。」宋青書嘆了一口氣,手腕一扭,卡擦一下,賽總管已經被他扭斷了脖子,噗地一聲倒在地上,雙眼突起,明顯死不瞑目。
「大人,出什麼事了?」外面的侍衛聽到聲音,敲了敲門。
「沒事。」宋青書模擬賽總管的聲音說道。
說完過後,宋青書坐在桌邊開始重新調製人皮面具的藥泥,賽總管在這裡,製作起來更容易了,將藥泥抹勻在他臉上,很快便風乾成型,宋清書撕了下來戴在自己臉上,將劉老漢的面具黏在了賽總管臉上,互換了兩人的衣服,宋青書檢查了一下,感覺到沒什麼破綻,便開門往外走去。
「賽總管……這?」侍衛正準備說話,卻看到了屋中倒在地上的劉老漢,不由得臉色大變。
「王爺讓我消除一切隱患,所以送他上路了,等會兒將他抬去悄悄埋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府里的規矩想必你也懂吧。」宋青書拍了拍侍衛的肩膀。
侍衛冷汗涔涔,心中尋思莫不是賽總管聽了劉老漢的秘密後殺人滅口,那我豈不是很危險?眼角餘光掃了掃賽總管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對方每拍一次,侍衛的臉色便白了一分。
最後看著賽總管消失在遠處,侍衛渾身癱軟下來,覺得後背已經被冷汗完全打濕,長舒一口氣,「劉老漢」拖起來,準備找地方埋了。可憐賽總管身為盛京城中滿人第一高手,卻死的這麼無聲無息。
宋青書依循著記憶,一路來到之前假山那裡,大搖大擺走了過去,守衛看清了他的模樣,連忙彎腰行禮道:「屬下參見賽總管。」
「嗯,」宋青書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奉王爺之令,我要去見見犯人。」
「賽總管請。」一群侍衛連忙打開牢門,恭恭敬敬讓開了道路,賽總管是王爺眼前的紅人,他說奉了王爺的命令,這群人自然不會懷疑。
「我有話和犯人說,你們先出去。」進入牢房,宋青書揮揮手,讓所有獄卒先出去。然後才一個牢房一個牢房來觀察裡面的反間。
終於在靠裡面一間牢房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田歸農,他渾身?渾身血跡,身上無半點完整的皮肉,宋青書看得眉頭一皺,蹲在他身邊,搖了搖他的身子:「田兄,田兄?」
田歸農漸漸轉醒,看了宋青書一眼,淡淡地說道:「原來是賽總管啊,找田某有什麼事麼?」聲音中居然毫無生氣,宋青書哼了一聲:「你想不想出去?」
「出去?」田歸農眼神一亮,很快又暗淡下來,「出去做什麼。」
「莫非你不想你的妻子南蘭,還有你的女兒田青文了?」宋青書心想莫非連日來的折磨已經讓他萌生死志了?
「南蘭?」田歸農終於有了反應,可是很快又泄氣道,「可是我如今已是廢人一個,想她又有什麼用?」
「廢人?」宋青書疑惑道。
「賽總管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田歸農看了他一眼,露出血肉模糊的下半身,「王爺早已下令對我用了宮刑……」說著說著悲從心來,居然抽泣起來。
宋青書一下子傻眼了,沒想到田歸農居然這麼悽慘,沉默一陣開口道:「誰說男人受了宮刑就是廢人一個?漢朝寫『無韻之離騷,史家之絕唱』——《史記》的司馬遷,發明造紙術的蔡倫,還有前明七下西洋的大太監鄭和,哪個不是名留青史,後人誰敢說他們是廢人一個?」
宋青書見田歸農居然毫無所動,連忙話鋒一轉,「還有唐朝的魚朝恩,前明的九千歲魏忠賢,哪個不是身殘……志不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干預政事,懾服百官,妻妾成群,又有誰敢說他們是廢人。」
田歸農抬起頭來,嘴裡喃喃說道:「不錯,不錯,我還有機會,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