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沒再說下去。像他這樣的人,素來點到為止就好。
白蓮花接下去道:「她想要親近單大哥,可苦於沒有理由,這才編了這麼個匪夷所思的謊話來見單大哥。」
房中眾人雖不明白其中的八卦,聽到這裡,倒有大半恍然了。
邊風、張遼均是認可白蓮花的理由。
白蓮花說的話畢竟能解釋得通,一個像孫尚香這樣的女人為了喜歡的男人用點心機也是正常。
他們想相信白蓮花,是因為孫尚香說的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孫尚香如何能在很遠的地方,聽得到單飛的呼喊,還看得到單飛?
唯獨亞克西皺眉不語。
「孫尚香,你真以為我們都是傻的不成?」白蓮花咄咄道:「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的。暗中使用心機,明里卻裝作好人惹人可憐。到現在你還是一聲不吭,真以為能欺瞞過去?」
荀攸添油加醋道:「我覺得郡主的確要解釋一下。」
「我要解釋什麼?」孫尚香忍無可忍,霍然站起。
孫尚香憤怒中帶著孤單。
邊風、張治頭是陌生人,只在看戲。
張遼不認識她,荀攸對她有算計在荀攸對單飛說出那幾句話的時候,孫尚香就察覺到荀攸對她的排斥,她明了荀攸為何算計。
她孫尚香出生喪父,隨即大哥遭遇厄運、娘親病逝。
江東基業一直是二哥苦撐,她暗中協助,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如她那般環境長大的女人,只要有心,早就通曉太多的算計疲倦、無奈、厭惡到極點卻始終不能擺脫的算計。
她一直默默忍受,可她眼下實在忍無可忍。
白蓮花對其有著深切的敵意。
她發現自見到白蓮花的第一眼,二人就沒有任何調和的可能。
孫尚香不想激化這種敵意,她不想無謂的鬥氣,可望見屋中所有人看著她的異樣目光,她終於決定不再忍下去。
荀攸露出「訝然」之意,「郡主這麼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該解釋什麼。」
「你要不承認自己撒謊!要不就在所有人面前立誓,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單大哥,那我們自然不再認為你在撒謊。」白蓮花說出自己真正的用意。
孫尚香冷笑道:「我不用你的方法,也能解決此事。」
她舉步向外走去。
我為何要受他們的奚落?我孫尚香不用留在這裡向你們證明解釋什麼!我喜歡不喜歡單飛,為何要對你們來說?
見到孫尚香怒氣沖沖的走出去,白蓮花眼中露出喜悅之意,荀攸亦是嘴角帶笑。
陰雨連綿。
有冷風拂面。
孫尚香走到房門前,驀地止住了腳步。
白蓮花目光微閃,悄然握拳嘲諷道:「你不會離開的,是不是?」
孫尚香聽到白蓮花的言語刺耳,想的卻是單飛離開前對她說的話你答應我,真的不會離開!
單飛考慮到這種情況了?單飛怕她離開?她如何能對單飛失信?
回想到單飛焦灼難安又滿是期待的神色,孫尚香用力握緊了秀拳,緩緩的又鬆開,迴轉身來,恢復到平日的冷靜,「你說的不錯,我不會離開!」
荀攸笑容僵凝。
白蓮花眸中有寒芒閃現。
單飛有點擔心孫尚香會離開,不過他聽到孫尚香應承後,知道孫尚香定能說到做到。
他本來悠哉悠哉的,剎那間又變成全世界最忙碌的人。千頭萬緒的不知從何捋順,不過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整理出脈絡。
弦曲的娘親來找他,若是旁人在這種情況多是不耐煩的拒絕,他卻知道那婦人不會無聊的找他聊天,他雖不知婦人的用意,自己卻有太多的問題想問。
晨雨的事情經歷這久,不在乎一時片刻,只要孫尚香還在這裡,他就有信心查個水落石出也必須查個清楚。
單飛到了那婦人的房門前,見弦歌正蹲在門前,瞪著大眼睛望著他,單飛微笑道:「你娘親在房中?」這是廢話,不過他知道對於這等年紀的孩子,本來說些廢話就好。
不想弦